之六：心水之间
有人问我对爱尔兰音乐有什么感想。我一楞，凝思，摇头，大笑。真真问道于盲了。想起曾经即兴给同学寄了首词去，对方赞叹不已，更指其中一句化用金庸先生笔下武功，实在让人佩服。我当时的表情和现在是完全一样的：一楞，凝思，摇头，大笑。窃以为书落君手，明珠暗投。
据说从音乐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我想那我的同学应该就是圣人了，有千百盘交响乐和歌剧CD为证。前不久问他现在又增加了多少，他却说早不听了，他很坦然，我到为他可惜了很久。象我这样是首歌就想改词的，也只能听听纯音乐。
大学时曾参加过一个系办的周末角活动。大多是很热闹的节目，我嫌人多，满楼地转。在五楼的一个小教室，里面灯光很淡，隐隐流出音乐声。信手推开门：一个女孩子正独自在放着音乐，对面的黑板上写着五个字：“寂寞知音赏”。已经忘了她的相貌和言谈。只记得那些音乐都很古典，我一无所知。还有她欣赏时眼中的热切。
“寂寞知音赏”，我不是知音，只有悄然而去。
繁华已久，早忘却了鸟鸣；尘嚣渐甚，何处更有净土。所以喜欢音乐的人越来越多。音乐确是忘俗的好方法，一曲既起，犹置身云罗万里，戴上耳机，小屋自有芳浓。可惜房间太小，时常呢喃也成了呐喊。我总想着，音乐就是自然万物声音的提炼，如果能在自然中播放，是否更让人忘情呢？
五月风清。有幸在江之岛畔看了一场烟花表演。海波静静的就在脚下，春风吹的如少女的柔夷。坐在席子上，一朵朵烟花照的海天五彩缤纷。当混在风中的音乐响起时，没有人再私语。天地仿佛一个梦，何处是真，何处是幻呢。每一个细胞都感染了音乐的力量，随着烟花在舞，随着波光在闪，渐升渐高，渐舞渐急。犹是良久，在一个绚烂的花环中，乐声归于平静。乐声洗流水，余响入天苍。
后来开始厌恶那些你爱我爱他爱的曲子，都很诧异以前居然喜欢听这样的歌。无病的在呻吟，有病的在哀鸣，我还有共鸣，真是何其怪哉！
走在秋风中，何处悠扬的故曲已经引不起脚步的变化。那个寂寞的女孩已经找到知音了吗，还是如我同学般的忘却了呢？我不知道，心自流水琤琮，也许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吧。
毕竟音乐是为了生活，不是生活为了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