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学弟私信了我,让我回答一下。受邀谢过。
以下内容为本人经历!
我生于江苏,85后,为了防止被人肉,具体城市就不表述了。
小时候家庭条件很一般,我有个姐姐,在那个计划生育强行执行的年代,爸妈为了生下男孩,宁愿房屋被计划办人员强拆,家具被拉到村长抵扣,要求我妈回来引产,我爸咬牙放弃家里的一切,带着我妈东躲西藏直到我一岁多才回家。姐姐由奶奶带,奶奶带着姐姐在三个姑姑家轮流住宿,姐姐小时候因为我的缘故,受尽苦楚。
三岁之前的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爸妈对我的偏爱过度。即使因为我的出身让这个家庭一无所有,但是因为我是个男孩,父母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生活永远无法天随人愿。我三岁半时因为高烧,爸妈在田地农忙没及时带我去检查,奶奶以为高烧吃点土霉素或者安乃近就会好(土霉素和安乃近是当时在乡下很多家庭都会备用的药物,具体学名我就不详述了,现在此药物已经被国家取缔),我被奶奶强行灌下她自认为可以康复我高烧的药物,一直不停反复的呕吐和抽搐,直到爸妈农忙回来带着已经翻白眼的我慌张不已,抱着我去了村卫生院,村里的医生认为我是高烧,给我打一针就让爸妈带我回去了。回家后确实退烧了,家里没有多虑,毕竟孩子伤风感冒是很普遍的事情,可我第二天高烧复发,爸妈带着我不停的奔波于村卫生院和家里,如此反复,大概半个月。后来还是我大伯(爸爸的哥哥)觉得应该带着我好好去挂水和打针,他认为是村里医生的药水不好。
也正是他的建议,我爸带着我去了县城的医院,医院起初也是按照普通高烧治疗,直到一个岁数大的老医生说最好还是抽血化验,结果出来了,病毒性脑炎。
在那个医疗知识落后的村庄,我的病情犹如春雷,惊醒和吸引了邻人,我的一切成了谈资,主要内容无非就是我不该出生,得了这样的傻子病还让家里那么穷,眼下我活下来也是傻子,连累了整个家庭。让家人遭罪。
家人对我的救治不连贯,有钱就去医院看病,没钱就回家按照各种土方法治疗,半年后,我瘦的没有人形,口角生疮流脓,吃喝即吐,医院拒绝救治,留下回家自行处理的建议。
起初还有不少亲友来看我,后来大家都觉得我真的没有救了。也就没人来看我了。我很多次的高烧都超过40度,反复无常。家人伤心失望,计划办工作人员看到我的情况后,同意了我家人再生一个,罚款六千,二年后妹妹出生。我不用上户口,因为我可能随时死掉。上户口将来要是销户,来回折腾也麻烦,所以我在初中前都是没有户籍的。
很幸运,我活到了5岁,可是我讲话结巴,更没有语言逻辑的,走路肩膀倾斜,从后边看,随时都觉得我可能倒下。姐姐大我两岁,她到了上学的法定年纪,姐姐长相美丽,机灵可爱,无疑成了家人所有希望的寄托,姐姐小学时候也确实争气,成绩单很漂亮,而我因为在家没人看管,爸爸需要去离家30公里以外的工厂上班,妈妈和奶奶在家做编织袋,又要照顾妹妹,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上学了,位置是后门边,条件是不许说话,爸爸交了20块钱学费,老师不用发我书本,我坐在教室就行,于是我也成了一名幼儿园学生。
班级里的同学也都是村里的同龄伙伴,但是他们被父母要求不许跟我玩,班级流传跟我说话或者一起上下学就会的我一样的傻子病,教室里的桌子板凳我都不能碰,我的板凳是我自己每天带到学校,放学了再带回去。
我被要求不许参加班级活动,不许参加六一节目表演,不许参加各种有损学校和班级的任何需要露面的场合。其实我也不敢参加,我胆怯的好似过街老鼠,觉得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是那么完美,而我,是残缺的。
我的姐姐犹如学校的明星,任谁都不会想到光鲜亮丽的姐姐会有我这样丑陋卑微的弟弟。
我在学校不敢跟姐姐说话,担心她会觉得丢人,那个时候的我,比别的孩子安静,我学校成绩的好坏没人关心,不过上学后,我讲话比之前清楚了,说的话也能让别人听懂了。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没有安稳的过完小学,一年级时候村里来了个算命的,邻人都说狐仙可知天机,众人疯邀求卜,妈妈和奶奶也极力争取,大仙到我家第一句话就是这孩子活不过流阳(遗精),一般12到14岁左右。这个消息犹如一纸宣判,而我就是被判了死刑倒计时的人。
此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就是不能在桌子上吃饭,只能在厨房吃饭,不许去亲戚家,不许去集市,衣服都是亲戚家表哥的旧衣服,跟我一起在厨房吃饭的还有一只狗,没被允许的情况下,我不能吃饭,更不能随便动锅里的肉,不管我想吃与否,都不能碰,因为如果我吃了,那么我的傻病会传染给别人,这点在我初中之前我深信不疑。
我在小学,永远坐在班级最后,学校的老师都是附近的人,他们多少都知道关于我的传言,所以我在课堂上只要不捣乱,就可以了。成绩好坏,不重要。
我学的慢,我写字很认真,我甚至认为我学的不比别人差,但是我不敢说,因为老师发的练习本没有我份,家里人更不会多问我的成绩,送我上学的目的只是家人无暇顾及而已。
到了五年级后,我个子在同龄人中偏小,手脚过长,大鼻子小眼睛,丑陋不堪。原本父母打算我回家帮忙做编织袋了和农忙干活了,学校实行了第一届六年级试点,生源在五年级中选拔,选拔程序是一次考试,老师发完试卷后,剩了好几份,看到坐在后门的我,随手给了我一份,我拿笔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像个人,有了可以写在试卷上让别人看得到得名字,考试不太难,我写满了。和大家一样,在规定时间内交卷。
三天后,我再一次成了村里人的焦点,我考并列第一名。三个班级大概130人,我字迹工整,书写规范,和我的脸面天差地别,很多邻居和老师不信,认为我抄了别人的试卷,于是我被要求在一个人的教室中重新考试,效果和第一次一样。我被当成异类一样被围观了好久,因为岁数小,被老师留下来上了六年级。
六年级课程对于我来说,不难,成绩排名靠前。
六年级结束后,爸爸问我想不想读书了,我说想,于是在那个暑假,爸妈跑了很多乡镇级别的相关部门,我终于有了户口,有了国家对我的身份认可。
然后,…………
今晚太晚了。下次再写吧。七月十一。
今日更一些。七月十二
很多人可能认为我会延续小学时候的光辉,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们,不好意思,我让你们失望了。
这个时候爸爸由于工作发展相对较好一些了,家庭条件相对好了一些,家里所欠的债务也还的差不多了,我家由农村搬到了县城,姐姐在读初中,妹妹读小学,那个时候无学区房一说,转学过程很简单,我读初一,可我在这个时候,高烧复发,那个狐仙对我下的宣判,又在村里盛行,随时可成定理,别人对我有同情,有期待,我的生死仿佛成了验证大仙言论的赌注,我的亲友对比也深信不疑。
初一课程断断续续勉强读完半个学期,我被送回老家,跟奶奶一起生活,此时我犹如放养的畜类,在乡间田野游荡,丰富了别人的茶余饭后,可惜奶奶也不太喜欢我,姑妈买的吃的,经常给我堂哥们吃,她把糕点冰糖收在箱子里,钥匙也在她身上,所以,我的食物中基本告别了肉类和零食。奶奶每天给我一些吃的即可,她年岁大了,也管不住我,于是第二年我被大伯安排去了一家乡村中学,我不生病高烧的时候,我会去上课。
于是我又成了初一的复读生,成绩不坏,排名中上,但是我对这都不关心,我快到14岁了,而且我已经出现了遗精,所以我自己内心深知我随时可能死掉,进而对我自己没有要求,所有的亲友也都是这样看我,大伯家在靠近大河边的地方承包了鱼塘,于是,我上学以外的时间,兼职看管鱼塘,不让别人来钓鱼和下网。
我夜里便住在鱼塘边的小房子,有电灯,无任何家电,我白天上学了,大伯白天来喂鱼,然后给我带晚饭,我放学了交班他回家。我用这样的方式安静的等死,心态上比其他将死的老人更平静。
鱼塘边上是生产队的坟地,我们姓氏去世的人都埋葬在此,我的祖辈也在其中。很多人会问,靠近坟地有没有灵异事件,那我在此说一句吧,夜间听到类似人声哭哭笑笑的次数很平常,不管是夜黑风高,还是月朗星稀,四季皆有,我起初很恐慌,但是一想到我也是要死之人,早晚也会成为成为一个夜间游离哭死的野鬼,慢慢的也便没有恐怖,而且我没有被鬼神作弄,但是看到过别人遇到过,举个栗子,我有一天早上起床,看到村里的一个妇女,推着自行车在原地打转,行为异常,发现她不正常时候,我叫了一声婶娘,她应声答下后便倒地不起,整个神情充满恐慌,然后告诉我,她说昨晚夜班,下了桥头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觉得眼前有条河,自知可能遇到鬼打墙了,但是一直都不出去,直到我看到她。
没有课业的节假日,我游荡在乡间周边,捞鱼摸虾,一般会拿到桥头的集市卖掉,攒着属于自己的三块五块,暑假河运涨水,收获不错,那时我初一,没有表白也没有被表白,因为我的班级很多同学都是我小学同学,他们添油加醋的宣扬我将死宿命,很多老师和同学半信半疑,老师担心我会死在他的课堂上,同学担心我死在他们玩乐的过程中,所以我主动和别人保持界限,除了一个人,一个邻村的女孩子,她认为我写字不错,愿意和我偶尔讲话,也是我初一初二时候的唯一朋友,她非现在家庭父母亲生,是从外地抱养,小时候承担的心理负担不比我小,我们彼此都很难融入常人的范围,有时候放学,她会跟我一起骑车回家,让我觉得世间并非那么寒冷薄凉。如果这是种感情的话,那也许就是最基础的对彼此同情吧。
后来她初中没有毕业,便去了常州武进的一家电子厂给人做流水线上的工人。
到了初二,我高烧的次数减少,个子相应长大,只是身上的衣着永远那么不适合,我用自己攒的钱给自己买一些适合身高的衣服,但是舍不得吃零食。此后每次身体不舒服,我都会换上新的衣服安静的躺在床上等死,穿戴整齐是我看到村上入殓的老人都这么穿戴,我想延续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最后的尊严,我想走的时候和别人一样,我不想走的时候衣不蔽体或者连一套合身的衣物都没有,即使那套衣服它加起来都不过25块,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衣服了。
此时我和家人的关系不好,父母每个学期给我交学费钱,我不闹事生非,家人也觉得安心。初一下学期的中秋节,大伯让我带些鱼给县城的爸妈,那个时候电话都很少,大伯中秋前去县城卖鱼跟爸爸说让我回去过节,爸爸同意了,我听了也很高兴,我已经半年没有回家,我穿上自认为是最好的衣物,带着鱼,骑上大伯破旧的自行车去县城,在到家门口的一刻,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我敲门进屋,很明显感觉爸妈脸色都不正常,原来是我姐姐月考班级第一,班主任过来家访,还邀请爸爸做下次家长会的发言代表。那个老师看到我的表情很惊讶,我和姐妹的光鲜,无疑是这个家庭的异类,而后老师告别。
吃晚饭的时候,爸爸喝了点酒,问了我的成绩,我说这个月没去上课……余下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一个巴掌抽过来,我从椅子上被打滚到地上,然后被爸爸用皮带抽打,我哭着喊着,可无济于事,我的妈妈和姐妹没人为我求情,直到他打累了,我也接近半死。新的衣服也被撕裂。
我突然间觉得一切好陌生,好无助,那种失落让我觉得比死亡更可怕,看着这个家里的一切,原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包括这个屋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宁愿现在就死,宁愿回到坟地边的小木屋。我最亲的人,用比鬼神更可怕的方式让我放弃了对家的任何希望。
我连夜走了,骑车。一路上我不自觉的流下眼泪,骑的很快,路上摔跤,站起来就走,连自行车都不要了。三十公里的路程,我在中秋的夜里,绝望的走着,路上车辆和行人都很少,有人路过的时候我不敢哭,我担心我的样子会吓到别人,走累了就在路边嚎啕大哭,哭天地不仁,哭运命不公,哭自己的委屈,哭自己将死的未知日。
第二天大伯看到我回来了,没有很意外,原来爸爸跟他通了电话,大伯带了一包月饼,从大伯口中得知,原来父母对外都说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很多多年不联系的亲戚,都以为我已经死了。顿时心灰意冷,心里再无亲情可言,我收了月饼,没吃,拿去奠了坟场上几座无标示的孤坟,和孤坟野鬼说话,说了很多,没有逻辑,一心求死,于是我打算投河,我投了,但是我水性太好了,我没法不换气,于是投河的自杀方案无效。我苟且的活着,如离群的蝼蚁,任何一个物种都可以消灭我,我那时候相信如果有前世,我上辈子一定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杀人犯,我今世的苦楚是赎罪,我期待着我的来世可以做草木,不会孤独生长,即使一岁枯荣,我也不想在做人,不想和人再有交集。
等身上的伤疤好了,我上学去了,我落下的课程,没有老师给我补课,我用抄书的方式来补,一本代数我抄了几遍,英语疯狂的背单词,不跟同学讲话,不和老师交流,每天只做抄书的事情。抄书效果不错,我成绩并没有太差,在大概300人的年纪,大概可以看到20名左右。
我写一手楷书,语文老师对我很好,给了我与常人不一的待遇,她会给我她用了不多的笔记本和笔,她从村上小伙伴的嘴里知道我的与众不同,没有歧视我。
我一直想用学习来证明我不傻,我和别人一样,可是这样的抗争并没有为我带来认可,生活依旧这样,只是自己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平静的活着。
初三中考时候,老师要求开家长会,我没有跟家人说,自己选填了高中,中考成绩出来了,我考的很好,跟小学第一次考试一样,我可以进县城最好的县中,我再次成了村里人的谈资,我比那些小时候被认为是天才的孩子考的好的多,一个村四个人去了县中,我的分数最高。爸妈很开心,但是我看到他们时候,再无期待,更无欣喜。我所在乡镇的中学老师找到了我,只要我去读书,可以不交学费,但是我拒绝了,我要去县城,我要过得像个人一样,让我的父母姐妹看到我的不一样。此时,我个子也高了,长相也好了很多,学校离家很近,但是我几乎不和家人交流,每天早出晚归,从高一开始,我便下了决心,尽力让自己活下来,既然老天没让我死在14岁,那么我就要活着,即使卑微如蝼蚁,如草芥。
高中三年,我尽量不在家,多半在学校,即使是节假日。高中后,我长的不难看了,偶尔也会收到女同学的表白或者情书,从来不看,不是不想看,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
高中时候我没有了那些流言,环境相对稳定,我的成绩一直在年级靠前,甚至考过年级前三,我所在的高中出过省状元,一般进了前五,那清北是可以上的。我成绩稳定,心无旁骛,当时立志去离家远的地方,偶尔会有一些省内的或者周边省份大学在学校开的讲座,我都不参加,我参加过得几个分别是川大,哈工大和兰州大学,连交大南大都没去,班主任把我定位在华五,其实我内心更倾心南开哈工。
高考,很平静,和平时感觉差不多,语文一个翻译题没写,扣了三分。外语人品爆发,弥补了。
年级第四,那年学校总体没有前几年考得好,老师和家人都很开心,那年上清华北大都在边缘,老师打算让我选填提前志愿,我拒绝了,我在第一批次填了清华,知道风险很大,但是还是写了,没和家人商量,即使他们总会催问我报了哪里。
有惊无险,我上了清华。被清华录取,犹如原子弹般在我的乡镇轰炸着,我再回乡下老家,很多人都说不认识我了,他们无法在和那个傻子联系起来,不管是我的小学老师和邻居。
期间还有几件事,下次再写。
为了不被人肉,我匿名了。各种谅解。
有人私信问了我和家人的关系怎么样了,我想还是
一句话概括:生我者父母,再生我者,我自己。
大一元旦前几天,奶奶去世了,我回家参加葬礼,我在葬礼上哭的声嘶力竭,哭到嗓子干哑,很多亲戚都认为我跟奶奶亲,包括我的姑姑们,其实,我哭的不是奶奶,我是哭我自己,我哭我有幸没有死在14岁,哭我记忆以来的所有委屈,哭我远离亲情的时光,哭我穿戴好衣物安静躺在床上等死的卑贱,哭我每一次对死亡的恐怖与尊重,哭我投河自杀时的绝望,哭我如狗一样的童年……
昨天正好因为留校同学结婚,回去了母校,看到很多小朋友拍照。
今天说了不少了,下次更。
有人问高中怎么学习,可以考上清北,这个确实有点抱歉,学习方法因人而异,不想给别人误导之言。
我对高考的态度是神圣的,我知道那是能改变我命运的最可行的一张船票,我对待每一天的学习课程都带着敬意,带着渴望,我在高考试卷上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向未来要一份申请,要一份关于自己命运的申请书。
12日再更,在离京南下的高铁上,信号不太好。
回答一下几个私信问的问题。
1:小时候会羡慕别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我羡慕别人可以吃肉,可以去集市,可以有零花钱,可以有亲戚去……我羡慕着我没有的一切,我甚至是嫉妒,可我终究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到别人跟我讲话都是一种慈悲。
我在那样的年纪里被迫接受这一切。不管我愿意与否。我接受了这一切,我不偷不抢,安静的以动态形式存在这个世界上。尽量做到给别人惹是非,不给家里添麻烦。
至于心理有什么阴影,我想说是没有的,但是对我生理是有的,我至今都不能吃太油的食物,小时候吃的油脂太少,我吃了肉类太油的话,我的胃会疼,引起呕吐。
2:平时在鱼塘,有没有朋友?
答案是有的。
一位是隔壁乡镇的一位大爷,那时候他大概五十岁,因为一次躲雨,他来到我住的小屋躲雨,我们认识了,他收破烂为生,他偶尔收到什么书籍之类的,都会专门挑一些给我,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所以初中阶段我看了很多书籍,各种五花八门的杂书,他的书有时候是从学校收来,也有时候是走街串巷收来的。而且这些书对我收益良多,至今让我都觉得他对我的恩情让我无从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