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列车,应该是刷着浑浑的绿漆,伴着长鸣的汽笛。一车经过,冒着厨烟般的乡味。不曾坐过春节代久远的绿漆火车,那是时代的印迹,却随着一部部的年代片深深烙在心里。
片里。火车是极难才坐一次。难免就意味着长久的分别。
火车一进站。冒着烟。闻着不是工业时代重重的煤材金属味。而却是一种返乡的期许。是家里厨烟弥漫的温暖与亲切。然而,这都是臆想,好久前,我不曾坐过火车。
如今也是没有的。
向往极了,那况且况且的奔跑声,急匆匆地,竟一个急刹便能够稳稳停在家乡!
亦可能是不情愿地离去。
可我。终究是没坐过火车。
踏上高铁之路,这两年也是最终有机会出省,有机会离开比家乡的远方还远的地方去。
或许是每次都是那般匆匆,认为那再远的地儿,也不外乎路、楼、人。去过西安城楼的宁静、到过锦州郊野的压抑。
北京也是去过的,只是两点一线,自己一人,没走远!数数。去过的也就三两地方。
这次。第一次,与地面紧贴着,亲吻着掠过祖国的南北线。几近直插整个疆域。
本想好好看看窗外,望着望着,也就罢了。
不像小时候。乘着乡间大巴的风。刮半天也还是逃不出那片望不尽的田野。时不时,还能见到牛犁耕田、稻人望风,搞不好遇上一滩水地。玩童一劣,惊起群漾的鸭鹅。
本想好好看看窗外,本想的。绵延的山,隔三差五还要进个黑不溜秋的隧道。
闭上眼,还是听听歌、睡个觉。幻想自个儿翻着悟空的跟斗。仅仅是有点慢,很慢。仅仅是对那片一闪而过的稻田来说,快了点罢了!
儿时搭车。几十分钟的车程能晕得翻肠掏胃、昏得认不得爹妈。亲爹还是说。看看窗外,看看那些山那些树就好了。
但是亲爹啊,怎么越看越晕。哎呀。是又要吐了的。确实,喜欢看那大片大片的绿,或经过夕阳下的波光粼粼,但那树晃得厉害,急冲冲地就要往后跑。却推着我前行。
我不习惯、不喜欢、我想慢慢地,一棵棵树地数过去。
让他们也看看,我一步步地向前。
下午不好运,在武汉站的时候。霸占的那个位置来了新主人。仅仅能离开小伙伴走回原来的车厢。靠西坐下。
可这阳光炫得非常,看看报纸眼就酸痛了。索性把窗罩拉上。不合意。还把报纸往里塞。窗外的人或许看到这高铁、这车窗贴起了遮阳的牛皮癣,会想:窗体后面必是极怪的人。不理了,这下好了,是那种暖暖的色调。适合敲敲东西,也就写了起来。
写到这里,也快到郑州,拉开罩子,竟看到了开了好几分钟都还没穿过的绿野。一阵欣喜,随即把窗罩拉下。
。。阳光还是刺眼着呢。
早上出发时。跟两个小伙伴说说笑笑。都说还没坐过高铁,不知感觉怎样。
开了了黄色的玩笑:你上高铁后,去上个厕所。就能感受到以时速三百公里S出来的快感。
笑晕了!
上车后,看着他俩专心地讨论论文的事。
是吧,每一个人的路总是不同。这几个相处了五六年的人。或许非常快就会各自远去。
可我心里却没有起伏,看看窗外倒退而去的风景。仅仅是,静静地看。
罢了,拉上窗罩,平静地等待北旅的结束!
下午三点一刻,眯了双眼,还是有些酸涩。可能,阳光还是有些刺眼!
2014、11、14
于CRH G66列车
(PS:翻到去年的东西,感慨甚多。全部在路上的人,请相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