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数字音频接口DAI，即Digital Audio Interfaces，顾名思义，DAI表示在板级或板间传输数字音频信号的方式。相比于模拟接口，数字音频接口抗干扰能力更强，硬件设计简单，DAI在音频电路设计中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图1和图2对比传统的音频信号和数字音频信号链的区别。
在传统的音频电路（图1）中有麦克风、前置放大器、模/数转换器ADC、数/模转换器DAC、输出放大器，以及扬声器，它们之间使用模拟信号连接。随着技术的发展和对性能考虑，模拟电路逐渐被推到链路的两端（集成到设备内部），信号链中各集成电路间将出现更多的数字接口形式。DSP通常都是数字接口的；换能器（Transducers, i.e. Mic & Speaker）、放大器一般而言只有模拟接口，但现在也正在逐渐集成数字接口功能。 目前，集成电路设计人员正在将换能器内的ADC、DAC和调制器集成到信号链一端，这样就不必在PCB上走任何模拟音频信号，并且减少了信号链中的器件数量。图2给出了一个完整数字音频接口的例子。
图1. 传统的音频信号链路
图2. 数字音频信号链路
数字音频信号的传输标准，如I2S、PCM (Pulse Code Modulation) 和PDM (Pulse Density Modulation)主要用于同一块电路板上芯片之间音频信号的传输；Intel HDA (Intel High Definition Audio) 用于PC的Audio子系统（声卡）应用； S/PDIF和Ethernet AVB主要应用于板间长距离及需要电缆连接的场合。
本文主要介绍I2S, PCM和PDM数字音频接口，其它几种接口将另文说明。
I2S接口
1. I2S简介
I2S全称Inter-IC Sound, Integrated Interchip Sound，或简写IIS，是飞利浦在1986年定义（1996年修订）的数字音频传输标准，用于数字音频数据在系统内部器件之间传输，例如编解码器CODEC、DSP、数字输入/输出接口、ADC、DAC和数字滤波器等。除了都是由飞利浦定义外，I2S和I2C没有任何关系。
I2S是比较简单的数字接口协议，没有地址或设备选择机制。在I2S总线上，只能同时存在一个主设备和发送设备。主设备可以是发送设备，也可以是接收设备，或是协调发送设备和接收设备的其它控制设备。在I2S系统中，提供时钟（SCK和WS）的设备为主设备。图3是常见的I2S系统框图。在高端应用中，CODEC经常作为I2S的主控设备以精确控制I2S的数据流。
图3. I2S设备连接示意图
I2S包括两个声道（Left/Right）的数据，在主设备发出声道选择/字选择（WS）控制下进行左右声道数据切换。通过增加I2S接口的数目或其它I2S设备可以实现多声道（Multi-Channels）应用。
2. 信号定义
在I2S传输协议中，数据信号、时钟信号以及控制信号是分开传输的。I2S协议只定义三根信号线：时钟信号SCK、数据信号SD和左右声道选择信号WS。
- 时钟信号 Serial Clock
SCK是模块内的同步信号，从模式时由外部提供，主模式时由模块内部自己产生。不同厂家的芯片型号，时钟信号叫法可能不同，也可能称BCLK/Bit Clock或SCL/Serial Clock
- 数据信号 Serial Data
SD是串行数据，在I2S中以二进制补码的形式在数据线上传输。在WS变化后的第一个SCK脉冲，先传输最高位（MSB, Most Significant Bit）。先传送MSB是因为发送设备和接收设备的字长可能不同，当系统字长比数据发送端字长长的时候，数据传输就会出现截断的现象/Truncated，即如果数据接收端接收的数据位比它规定的字长长的话，那么规定字长最低位（LSB: Least Significant Bit）以后的所有位将会被忽略。如果接收的字长比它规定的字长短，那么空余出来的位将会以0填补。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使音频信号的最高有效位得到传输，从而保证最好的听觉效果。
√ 根据输入或输出特性，不同芯片上的SD也可能称SDATA、SDIN、SDOUT、DACDAT、ADCDAT等； √ 数据发送既可以同步于SCK的上升沿，也可以是下降沿，但接收设备在SCK的上升沿采样，发送数据时序需考虑
- 左右声道选择信号 Word Select
WS是声道选择信号，表明数据发送端所选择的声道。当：
√ WS＝0，表示选择左声道 √ WS＝1，表示选择右声道
WS也称帧时钟，即LRCLK/Left Right Clock。WS频率等于声音的采样率。WS既可以在SCK的上升沿，也可以在SCK的下降沿变化。从设备在SCK的上升沿采样WS信号。数据信号MSB在WS改变后的第二个时钟（SCK）上升沿有效（即延迟一个SCK），这样可以让从设备有足够的时间以存储当前接收的数据，并准备好接收下一组数据。
3. 电气特性
- 输出电平
VL < 0.4V VH > 2.4V
满足驱动TTL电平IIL=–1.6mA 和 IIH = 0.04mA
- 输入电平
VIL < 0.4V VIH > 2.4V
注：
1986的SPEC电平定义为TTL，实际应用参考具体器件手册。
4. 时序要求
在I2S总线中，任何设备都可以通过提供时钟成为I2S的主控设备。考虑到SCK、SD和WS的时延，I2S总线上总的时延包括：
- 外部时钟SCK由主设备到从设备的时延；
- 内部时钟和SD及WS的时延
外部时钟SCK到内部时钟的延迟对于数据和左右声道信号WS的输入没有影响，因为这段延迟只增加有效的建立时间（Setup time），如图4所示。需要注意的是发送延迟和接收设备建立时间是否有足够的裕量。所有的时序要求和时钟周期或设备允许的最低时钟周期有关。不同器件的Datasheet都有单独部分说明其时序要求，以下部分截取自I2S Bus Specification。
图4. 发送设备时序
图5. 接收设备时序
注：
图4和图5的时序要求因发送设备的时钟速率不同而有所区别。接收设备的性能指标需要匹配发送设备的性能。表1说明I2S发送和接收时序的要求。
表1. I2S发送和接收时序
图6是SPEC对于时钟上升时间的定义。
图6. 时钟上升时间定义
5. I2S操作模式
根据SD相对于SCK和WS位置的不同，I2S分为三种不同的操作模式，分别为标准I2S模式、左对齐模式和右对齐模式：
- I2S Phillips Standard I2S格式
- Left Justified Standard 左对齐格式
- Right Justified Standard 右对齐格式
I2S模式属于左对齐中的一种特例，也叫PHILIPS模式，是由标准左对齐格式再延迟一个时钟位变化来的。时序如图7所示，左声道的数据MSB在WS下降沿之后第二个SCK/BCLK上升沿有效，右声道数据的MSB在WS上升沿之后第二个SCK/BCLK上升沿有效。
图7. I2S PHILIPS操作模式
标准左对齐较少使用，图8为左对齐时序图，和PHILIPS格式（图6）对比可以看出，标准左对齐格式的数据的MSB没有相对于BCLK延迟一个时钟。左对齐格式的左声道的数据MSB在WS上升沿之后SCK/BCLK的第一个上升沿有效；右声道的数据MSB在WS下降沿之后SCK/BCLK第一个上升沿有效。标准左对齐格式的优点在于，由于在WS变化后的第一个SCK上升沿就开始采样，它不需要关心左右声道数据的字长，只要WS的时钟周期足够长，左对齐的方式支持16-32bit字长格式。
图8. 左对齐操作模式
标准右对齐也叫日本格式，EIAJ (Electronic Industries Association of Japan) 或SONY格式，图9为右对齐时序图。右对齐格式左声道的数据LSB在WS下降沿的前一个SCK/BCLK上升沿有效，右声道的数据LSB在WS上升沿的前一个SCK/BCLK上升沿有效。相比于标准左对齐格式，标准右对齐的不足在于接收设备必须事先知道待传数据的字长。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许多CODEC都会提供多种右对齐格式选择功能。
图9. 右对齐操作模式
以上不同I2S对齐方式时序图来源，详见链接TI CODEC 器件手册。
注：
标准左对齐和标准右对齐模式的LRCK/WS高低电平对应的左右声道与标准I2S模式的规定恰好相反！标准左右对齐LRCK/WS高电平对应左声道，LRCK/WS低电平对应右声道；而I2S低电平对应左声道，LRCK/WS高电平对应右声道！
6. I2S数据时钟（SCK）频率计算
例如：设声音的采样频率为44.1 kHz，即声道选择信号（帧时钟）WS的频率必须也为44.1 kHz；左/右2个声道的量化深度均为16 bit，则I2S的SCK的频率为：44.1 kHz×16×2＝1.4112 MHz
如果需要传输20 bit、24 bit或32 bit的左右声道的数据，可以提高SCK的频率，由上式可以计算出需要的SCK的频率。
7. Master Clock
在I2S/PCM接口的ADC/DAC系统中，除了SCK和WS外，CODEC经常还需要控制器提供MCLK (Master Clock)，这是由CODEC内部基于Delta-Sigma (ΔΣ)的架构设计要求使然。MCLK时钟频率一般为256*WS，具体参考特定器件手册。图10示意Nuvoton的NAU8822L CODEC内部PLL框图，可以清晰地看出MCLK作用的区域。
图10. CODEC内部PLL示意图
PCM接口
1. PCM简介
PCM (Pulse Code Modulation) 是通过等时间隔（即采样率时钟周期）采样将模拟信号数字化的方法。图11为4 bit 采样深度的PCM数据量化示意图。
图11. 4-bit PCM的采样量化
PCM数字音频接口，即说明接口上传输的音频数据通过PCM方式采样得到的，以区别于PDM方式。在音频领域，PCM接口常用于板级音频数字信号的传输，与I2S相似。PCM和I2S的区别于数据相对于帧时钟（FSYNC/WS）的位置、时钟的极性和帧的长度。其实，I2S上传输的也是PCM类型的数据，因此可以说I2S不过是PCM接口的特例。
相比于I2S接口，PCM接口应用更加灵活。通过时分复用（TDM, Time Division Multiplexing）方式，PCM接口支持同时传输多达N个（N>8）声道的数据，减少了管脚数目（实际上是减少I2S的“组”数，因为每组I2S只能传输两声道数据嘛）。TDM不像I2S有统一的标准，不同的IC厂商在应用TDM时可能略有差异，这些差异表现在时钟的极性、声道配置的触发条件和对闲置声道的处理等。
TDM/PCM数字音频接口的硬件拓扑结构也与I2S相近。图12表示应用DSP作为主设备控制ADC和DAC间数字音频流的例子。
综合不少厂商的数据手册，笔者发现，在应用PCM音频接口传输单声道数据（如麦克风）时，其接口名称为PCM；双声道经常使用I2S；而TDM则表示传输两个及以上声道的数据，同时区别于I2S特定的格式。
图12. TDM系统框图
2. 信号定义
PCM接口与I2S相似，电路信号包括：
- PCM_CLK 数据时钟信号
- PCM_SYNC 帧同步时钟信号
- PCM_IN 接收数据信号
- PCM_OUT 发送数据信号
TDM/PCM与I2S接口对应关系见表2：
表2. PCM vs I2S接口
3. 操作模式
根据 SD相对帧同步时钟FSYNC的位置，TDM分两种基本模式：
- Mode A: 数据在FSYNC有效后，BCLK的第2个上升沿有效（图13）
- Mode B: 数据在FSYNC有效后，BCLK的第1个上升沿有效（图14）
图13. TDM Mode A
图14. TDM Mode B
注：
由于没有统一标准，不同厂商对Mode A和Mode B定义可能有所差别。
在实际应用中，总是以帧同步时钟FSYNC的上升沿表示一次传输的开始。帧同步时钟的频率总是等于音频的采样率，比如44.1 kHz，48 kHz等。多数应用只用到FSYNC的上升沿，而忽略其下降沿。根据不同应用FSYNC脉冲宽度的差别，PCM帧同步时钟模式大致分为两种：
- 长帧同步 Long Frame Sync
- 短帧同步 Short Frame Sync
长帧同步，短帧同步时序模式如下图16和图17所示。
注：
a. 长帧同步，如图15所示，FSYNC脉冲宽度等于1个Slot的长度。Slot在TDM中表示的是传输单个声道所占用的位数。如图15所示TI McASP接口的TDM包括6个Slots，即它最多可包括6声道数据。注意，Slot的位数并不一定等于音频的量化深度。比如Slot可能为32 bit，其中包括24 bit有效数据位（Audio Word） + 8 bit零填充（Zero Padding）。不同厂商对Slot的叫法可能有所区别，比如Circus Logic称之为Channel Block；
图15. 长帧同步模式
b. 短帧同步，FSYNC脉冲宽度等于1个BCLK周期长度；
c. 由于没有统一标准，不同厂商对FSYNC脉冲宽度及触发边沿的设置可能不同，以器件手册为准。
图16. 8-bit长帧同步模式
图17. 16-bit短帧同步模式
关于长短帧同步、MSB/LSB和量化深度的区别，对应的PCM时序模式，请参考附件CSR BC06工具：pcmconfigv2_1
通过这个工具很容易理解这些变量的含义。
4. 模式设置
通过寄存器或者管脚电平设置，可以配置CODEC的DAI工作在不同的操作模式。以AKM的24bit 4ch DAC AK4413为例，如表3所示，通过设置TDM[1:0]和DIF[2:0]等5个寄存器的值，可以选择其SDT1接口工作于20种不同模式，在Datasheet中详细说明了每种模式的时序框图。
表3. 数字音频接口模式选择
5. 时钟（BCLK）频率的计算
FSYNC的频率等于音频的采样率（例如44.1 kHz，48 kHz等）。Frame每次传输包括所有声道的数据。PCM采样音频数据量化深度一般在16-32bit（最常见为16/24bit）。那么对于8声道，每个声道32bit音频数据，采样率48kHz的系统，TDM的系统时钟速率为：8 × 32 × 48kHz ＝ 12.288 MHz
在器件Datasheet中可以见到TDM128/TDM256/TDM384/TDM512等说法，数字的含义为单个TDM数据帧包含数据的比特数（即帧长）。如上例8声道（Channels）32bit的音频数据，亦称为TDM256（=8*32）。TDM系统时钟速率就可以简单地用采样率乘以TDM帧长计算得出。相同的例子，TDM系统时钟速率：48kHz × 256 ＝ 12.288 MHz
下表4列出系统时钟SCK/BCLK和采样率fs及TDM帧长的关系：
表4. 常见音频采样率对应的系统时钟
6. 数据格式
在PCM/TDM传输的数据帧（Slots）中，可能还包括音频数据之外的信息。比如在CSR BC06器件Datasheet说明，其设置为16 bit Slot字长时，3或8 bit未使用bit可以用作标签位（Sign Extension）、零填充（Zeros Padding）或是兼容Motorola编解码器的3 bit音频衰减值，如图18所示。
图18. 16-bit位采样字格式
7. 协议分析
以R&S的音频分析仪UPV Audio Analyzer为例，在其DAI协议分析面板，如图19，可以选择每帧包含的Slots数（No of Slots，对于I2S选2），Slot的长度，Lead Bits表示有效数据相对于Slot开始位置的OFFSET（比如，Slot Length = 32, Audio Leads = 8, 则表示每个Slot起始后的第9位为有效数据 ）。如果选择为左对齐方式（LSB），设备会自动修正Audio Leads值以得到正确的幅值测量结果。
图19. DAI协议分析设置面板
PDM接口
PDM（Pulse Density Modulation）是一种用数字信号表示模拟信号的调制方法。同为将模拟量转换为数字量的方法，PCM使用等间隔采样方法，将每次采样的模拟分量幅度表示为N位的数字分量（N = 量化深度），因此PCM方式每次采样的结果都是N bit字长的数据。PDM则使用远高于PCM采样率的时钟采样调制模拟分量，只有1位输出，要么为0，要么为1。因此通过PDM方式表示的数字音频也被称为Oversampled 1-bit Audio。相比PDM一连串的0和1，PCM的量化结果更为直观简单。
在以PDM方式作为模数转换方法的应用接收端，需要用到抽取滤波器（Decimation Filter）将密密麻麻的0和1代表的密度分量转换为幅值分量，而PCM方式得到的就已经是幅值相关的数字分量。图20示意为通过PDM方式数字化的正弦波。
图20. PDM方式表示的正弦波
PCM方式的逻辑更加简单，但需要用到数据时钟，采样时钟和数据信号三根信号线；PDM方式的逻辑相对复杂，但它只需要两根信号线，即时钟和数据。PDM在诸如手机和平板等对于空间限制严格的场合有着广泛的应用前景。在数字麦克风领域，应用最广的就是PDM接口，其次为I2S接口。PDM格式的音频信号可以在比如LCD屏这样Noise干扰强的电路附近走线（等于没说，这里指数字信号抗干扰能力相比于模拟信号更强，同样PCM也具有此优势）。
通过PDM接口方式，传输双声道数据只要用到两根信号线。如图21示意两个PDM接口的发送设备与同一个接收设备的连接情况，比如Source 1/2分别作为左右声道的麦克风，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将采集到的双声道数据传送到接收设备。主设备（此例中作为接收设备）为两个从设备提供时钟，分别在时钟的上升沿和下降沿触发选择Source 1/2作为数据输入。图22为Maxim的Class-D类型功放MAX98358对PDM接口时序的要求，可以看到它在PDM_CLK的上升沿采样左声道数据，在PDM_CLK下降沿采样右声道数据。
图21. PDM连接示意图（2发送设备 + 1接收设备）
图22. PDM时序框图
基于PDM的架构不同于I2S和TDM之处在于，抽取滤波器（Decimation Filter）不在发送设备，而在接收设备内部。源端输出是原始的高采样率（oversample）调制数据，如Sigma-Delta调制器的输出，而不是像I2S中那样的抽取数据（An I2S output digital microphone includes the decimation filter, so its output is already at a standard audio sample rate that's easy to interface to and process.）。基于PDM接口的应用降低了发送设备的复杂性，由于作为接收设备的CODEC内部集成抽取滤波器，因此系统整体复杂度大大降低。对于数字麦克风而言，通过使用面向CODEC或处理器制造的更精细硅工艺，而非传统麦克风使用的工艺，可以实现更高效率的抽取滤波器。
其它接口
S/PDIF: Sony/Philips Digital Interface Format
Intel HDA: Intel High Definition Audio
Ethernet AVB: Audio Video Bridging
免责声明
笔者刚开始接触音频方面的设计，知识体系并不完善。求助于Google和Wiki，把相关的资料在这里以笔者认为容易懂的方式组织，是为此文。当然，本文必然存在不足和失当之处，欢迎各位朋友赐教指正。文章内容作者可能随时更新！
参考资料
1. I2S Bus Specification -Philips
2. Pulse Code Modulation -Wikipedia
3. Pulse Density Modulation -Wikipedia
4. MS-2275: Common Inter-IC Digital Interfaces for Audio Data Transfer -Analog
5. AN282: The 2-Channel Serial Audio Interface -Cirrus Logic
6. AN301: Time Division Multiplexed Audio Interface -Cirrus Logic
7. WM8778: 24-bit, 192kHz Stereo CODEC -Cirrus Logic
8. TLV320AIC31: Low-power Stereo Audio Codec For Portable Audio/Telephony -TI
9. ANA-123: Audio CODEC Application Note -Nuvoton
10. NAU85L40: Quad Audio ADC with Integrated FLL and Microphone Preamplifier -Nuvoton
11. AK4413: High Performance 120dB 24-Bit 4ch DAC -AKM
12. R&S®UPV User Manual -R&S
13. Understanding PDM Digital Audio -Audio Precision
14. Analog and Digital MEMS Microphone Design Considerations -Analog
15. MAX98358: PDM Input Class D Audio Power Amplifier -Max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