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篇文章,我只想说:
这是一篇命题作文。
这是一篇诉说自己内心的作文。
这是一个含蓄的人想告诉她的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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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心
文/Pleiades_Antares
“把预习作业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摊开,我检查”。语文课上,李老师说道。吵闹声中,我默默地把手伸进书包,装模做样地在书包里翻来翻去,假装自己在找的样子。事实上,哪里需要找呢?我不过是没有做罢了。不好,老师先检查的竟是我们组,这该怎么办?老师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心跳动的也越来越快,直到——“陈星月,你的作业呢?”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应该撒谎,还是诚实地招出没有写作业的事实?犹豫了一下,我说:“我落在家里了。”本以为这样便能过关,没想到老师直接打开了我的书包,找到了放在最显眼位置的那张白白的预习卷子。“这是什么?”老师问道,“这是你的作业吗?” 我揶揄着,不知所言。
那是我五年级的事了。在学校课上游刃有余的我,在辅导机构里却是吃力极了。做题不光要用的时间长,正确率还很低。而每次上完课后,在接我回家的路上,父亲往往会与我讨论当日的学习内容,以及我遗留的各种问题。而渐渐地,随着知识难度的提升,题目不再是一想便知的了。看着不会做的题,我的眼神愈发涣散、迷离,眼前的一行行字,一个个数字似乎变成了蚂蚁,爬来爬去,想抓也抓不住,只能无奈地静静看着。父亲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去了一趟文具店。
父亲买了草稿本,大尺子…… “喏,以后每道题,不管你会不会,只要有一丁点相关的念头,都写上去。” “这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浪费纸张浪费笔墨,又一点帮助都没有!” 真是搞不懂父亲为什么如此钟情于草稿本,明明没有多大用处——我把所有思路想法都在草稿本上写了,却仍然没有任何帮助。这样的想法大约从我五年级一直持续到初一。当然,在这期间,父亲一直都强烈要求我使用草稿本。多奇怪,父亲可以接受我躺在床上做题,可以接受我边吃东西边做题,却无法接受不用草稿本的我。无论这后事如何,在最开始的时候,父亲与我因为草稿本而大吵了一架,而正是因为那些习题都要写在这个“可恶的”草稿本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导致我没有写完最常被检查的语文作业。于是,便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说真的,我一直搞不明白父亲。
直到这个学期,由于有些需要大量计算的卷子实在是太密了,我开始主动地使用草稿本,才逐渐意识到了它的好处。自从有了草稿本,我可以冷静地从整体分析题目,不再只纠结于某一小部分地运算;在发现答案不对以后,可以找到自己的错因所在;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从心态上让人从一开始的紧巴巴到“空”“宽”,这魔力一般的神奇力量也使我在做题时正确率大大提高。 就这样,我攻克了一道又一道我原以为自己不会的竞赛难题,甚至将其应用在了月球基地相关设计这样庞大的工程上。我这才终于明白了父亲曾经的用意。现在,我非常感激父亲曾经的坚持,是那坚持让我养成了使用草稿本的习惯,是那坚持让我得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父亲的远见着实让我又是感激又是感动。
以前每个周六的傍晚,父亲会带着我到一家“百姓肉饼店”,店里头很大、很空,父亲每每与我买上几块肉饼,剩下的时间里便在那儿与这些数学题苦战。上周六因为办事偶然路过那里,肉饼店居然已经关门,那一片都换成了美术博物馆。我这才突然想起家中还留存着的我的第一个草稿本,里面有很多烦躁时的涂画,也有着父亲严谨工整的演算过程。如今这里早已大大地改变了,我从在那里“吃肉饼”变为了静静地看“美”,正如我从沐浴在爱中变为了细细品味那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