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离开 Cornell
很多人都知道,我曾经在 Cornell 博士就读,两年之后转学到了 Indiana 大学。几乎所有人,包括 Indiana 大学的人都感觉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从 Cornell 这样的“牛校”转学到 Indiana。我曾经在之前的博文里提到 Cornell 的情况,比如学生一上课就忙着抄笔记,作业压得喘不过气,等等。那些都是实际的情况,所以我没什么必要为我的“母校”说好话。
离开 Cornell 之后,看到有人在 facebook 上成立了一个“Cornell 痛恨者协会”。其中一个人写到:
“Cornell 说要教你游泳,就把你推进池塘里,任凭你扑腾挣扎。等你快扑腾到岸边的时候,它忽然拿起一块大石头砸在你头上,然后继续等着你上岸。当你再次接近岸边的时候,它又拿起一个榔头敲在你头上,这样你就可以死了,可是 Cornell 仍然继续等着你游上岸边……”
这就是一个非常形象的,对我在 Cornell 的两年的总结。现在看看我在 Indiana 学到了什么,而 Cornell 教会了我什么,感觉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Dan Friedman 和 R. Kent Dybvig,他们的教育真的像是爱因斯坦所说的,像是珍贵的礼物,而不是沉重的负担。他们教会我的东西,让我不再在乎任何“牛校”的博士学位甚至教授职位,不管是 Cornell, Stanford, Berkeley, MIT 还是 Harvard, ……
所谓的“牛校”,恐怕都是这样吧。学生对于它们只是一种成为“牛校”的工具。你拼着命要进来,好我让你进来。但是我不教你,我让你拼死的做作业。如果你做出来了,我就拿最偏最扯淡的试卷来考你。如果你通过了所有这些,那我就给你一个学位。你得到了这样的“荣誉”,自然就会说“我的学校很牛”。你不敢说它不牛,因为那样就是说你也不牛了。所以这样的学校其实什么也不用干,你能学会东西能毕业,全都是靠你自己,到时候你却要把功劳都归到学校头上。天底下就是有这样好的生意。
曾经有一个 Cornell 的校友跟我是朋友。当我提到 Cornell 的一些事,他总是像个老师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教育”我,也就是说类似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吧。“牛校”就是一种传染病,在你还没进去之前就已经埋下病种,当你进去之后它就开始蔓延,等你毕业很多年,它仍然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