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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update 2020.11.17 22:23)

    十八年前,我不想,不问,不知前路。

    那时,我可能满脸笑意,童颜心亦真。

    我还曾记得我“傻乎乎”地把我攒了一年多的零花钱捐赠给地震灾区,还曾记得坐上家里新车的喜悦。我还记得我去过太行山的很多很多角落……甚至,在我不记事的时候,还去过北京,见过外国友人……

    当时我真的不清楚那意义何在,只清楚自己的欢乐……

    而我在小学,初中,高中之后,我似乎明白了更多,似乎又会了不少,似乎失去了太多,似乎获得了太多。

    毕竟,过两天,就到我的18岁生日了。

    同窗

    父母

    静听湘江浪拍岸头,独思运河回转往事

    那大运河的记忆,可能到了它的尽头。之后的之后,尽是回忆和旧续。

    生日前两天这夜,不思现状,尽是往事依旧……

    同窗~~(update 2020.11.17 23:47)

    我很庆幸,我还认识我的一些小学同学。我还记得当时的四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或许只是我不懂,一起走在小学最后一节课后的回家路上。从教室门口到校门口,我们总会觉得会分离,毕竟各自可能去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方向。我仍然记得我那天哭的什么也不知道,只记得老师的笑,笑的有些心疼,有些欣慰……

    我那时不知道,更多别离,甚至还在不经意和更多的悲痛中……

    我的记忆告诉我,初中是我最黑暗的时候。记忆告诉我,我在那个时候打输过架,被人叫过外号,很过分的那种,被人嘲笑过,被人连累过,被人嘲讽过,还被停过课……不过走过那段时光,我发现那是看似对我不好的人,现在再见到,却很好,看我的眼神不会是我记忆中那样。“迪哥,你现在可还行诶,好好学……”这句话具体我记不清了,不过那种乡音,那种相对温和而又有些期待的话语,确实让我觉得,我的初中,真的没白过。

    那时和我一起的朋友现在仍然相识,相通。也许是那时的毕业太突然了,没有啥预兆。那时的六班的人,不知道现在还是如何。

    我的生活在高中变得丰富起来。偶然的机会,我开始学习信息竞赛。先不谈竞赛的经历,一中机房势力是我忘不了的。那一排学长们,有十分强的,有一起打联盟的,有努力拼搏的……我很怀念那时和学长一起讨论问题,听学长讲课,和学长一起打CS……我还是很抱歉那时的我不够成熟,我甚至有一些脾气,在此我想向学长表示道歉,想学长表示感谢,他们教会了我太多。我在机房遇见了知己,我们当时还互相膜拜,互相装弱……虽说现在看起来很蠢,但是感觉那个时候,更像是闲余时间的玩笑。虽说竞争不止,但是那是一起讨论问题的感觉,现在的我都觉得羡慕……

    高中同学们都很可爱,那是的我也很可爱。有过内心的去和同学们交流。那时,有更多志同道合的同窗,有更多形影相近的朋友。高中,在我搬家过后,更是我更想回去看看的地方。更想看看那一半大的教室,更想看看那机房,更想看看我曾经写过几句话的机房黑板。那里的回忆,有许多面孔。每次我冲向一个新的方向时,总有一两个人陪我的人,机房也有,教室也有。他曾是我的动力,她曾是我的心理底线,我那时缺了他们,我不敢相信有现在的未来。

    那时没有好好告别。在我的升学宴上,我特别想把他们全部邀请过来。可是各种原因,没有到齐,没有回应。我根本没有留太多声音,默默的从那个古色古香的运河城中,渐渐离去。

    不过,那天晚上,我和一位挚友半夜在路边,竟聊到晚上11点半。离别时合照一张,然后骑车而去。

    刚坐上车,眼泪伴随着那时一起打羽毛球的记忆,伴随着一起切题的记忆,伴随着天天互发消息的记忆,伴随着深夜一起跨年的记忆,伴随着初中毕业那个奇怪的签名,伴随着那时逸夫的门口的四个孩子离去的身影,默默而出。再默默收起眼泪,我知道,再不收起,就没得在这巴掌大的回忆继续流淌了。看起来不起眼的记忆,对于一个独立湘江边的,方圆百里无知己的可怜孩子来说,足以泪横江边……

    有人问我,你怎舍得离开那独占鳌头。

    我只想说,我怎舍得离开那运河梦的开始,现在我却只记得梦的尽头……

    父母~~(update 2020.11.18 22:21)

    我仍然相信父母是永远年轻的,可是,他们给我的感觉一直并不一样。

    小学的时候,感觉他们很和蔼。我喜欢回想她的笑脸,喜欢回想那时给我传球的他。那个时候,夕阳余晖中,运河边上的篮球场下,他,站在网下,我抛出球,没有丝毫碰撞,落到了他的手中。他笑了笑。天真的我“励志”的说:“我要投进二十个!”他还是笑了笑,伴随着余晖,在他的眼里,我似乎更像四五点钟的太阳,等待着那束阳光。

    我可并不争气。初中的我并不是一个好孩子,那时的我贪玩,什么时候都想玩。他们眼里的那束光并没有出现,此时犹如时近七点的太阳,还有些乌云。他们和蔼中多了几分严肃。我也接受过批评,指点,教导。我只是一时低头,脑子过很多的东西,很多我之后的发展,我可能面对的未来。但我从来想不到我之后会怎么样,毕竟这种事情我现在都很难想到。初中的我最终在他们的指导下没有拉后腿。

    我还记得他们说过一句气话:“十八岁以后你愿意怎样就怎样,现在不努力,你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你了,你自己能混咋样就混咋样……”

    那时我特别怕那句话。那种不确定性,那种漂泊和不定,让我不敢泄气,不敢打退堂鼓。并不是怕他和她,而是怕之后的我将来会向何方,会走一条怎样的道路。

    高中的我似乎找到了那条道路。我也十分有兴趣走。他们似乎看到了,于是他们对我的管教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承担,自己规划,自己选择。他们唯一做的事是支持。我学习信息奥赛,有文化课挂科的风险。他们支持我,说我的兴趣需要发展,而且他们相信我可以调节好。

    现在的很少家长还能像他们一样支持孩子做的一切了。当然,我知道我不能做过头的事,他们还有否定权。所以我更想为自己负责,更想自己走好那条路。那句气话,让我有了对自己的负责心。

    我的选择他们似乎都能猜到,似乎都能想明白,似乎都能看清楚。

    7月的那天,我们一家走向鼓浪屿的郑成功像下。5点整,我和她和他正好走到像的脚下。那时,高考成绩准时公布。我们看到了那个数字。十分惊奇,惊讶,惊喜。他们在夸我,满脸笑容。而我笑的并不完全开朗。我一直想问,十八岁前的那份答卷,我有答完么?

    他们的坚定眼神,似乎告诉我,快了。

    于是我也开始笑起来。可是,我再次看到她和他的面孔。似乎和送我去幼儿园的那个他和她不一样了。我不禁有一丝悲感,而我并不敢直接露出。我好像并没有仔细看过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变化了?是我调皮的时候?是我伤心的时候?是我不听话的时候?

    当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为了抚养我长大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后,我才发现,这笔订单已经到账。那些我不想看到的代价,已经付诸于那像下的几分浪花中。那些代价,随着运河的露水,沾湿到了鼓浪屿下的每一个浪花中。我再也不能收回它们。

    他们并没因此而收住笑容,我便也把那丝流念留在内心内……

    长沙五号线。他和她并没有说话。

    我一个人坐在一边,独自提着满满的行李。他和她坐在另一边。她在哭,我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哭过。我知道她在哭什么。可是那时世界最远的距离似乎就是几乎空无一人的地铁的过道。我似乎触不到那个已经失去青春的她和他,他们似乎在想这十八年来的我的事情,他们似乎在想这十八年后他们还能如何看到我。我为了装作更坚强,我并没有让我的泪水流出。

    可是,她还在哭,哭的十分伤心。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想再去抱抱她,看看他。他们经历这十八年,似乎期待这一天。他们在这天,似乎又不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我也不想。

    我最终还是走过了那街角,走进了那个大门。

    而一直到距离生日的这一小时,我都没见到他们的身影,我也不忍心看到那个为我操劳的她和他的面庞。

    那句气话,我到现在都忘不掉,这一个小时,我不再好奇是真是假。我知道那是个谎,是个期待的谎。如今,湘江水的滋润,是我对他们十八岁前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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