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谁在我的窗前轻舞飞扬 文 / 潇湘琴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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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还在梦中,便被爱人推醒:“又下雨了,你听。” 才凌晨五点,天还早呢,不是平时醒来的时候。但就这样被滴哒的雨声唤醒,也算是别有情趣了。也许我还并没有从睡梦中全部清醒,倦倦的缩在床上,屋子里出奇的静寂,只有窗外落雨的啪啪声。脑子是空白的,又像已被填得满满,不想睁开睛睛,怕一旦睁开眼睛,那些奇妙的想像会长了翅膀飞离我的思绪。 于是,我屏住呼吸倾听。窗外,又一场春雨滴滴答答着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像一首美妙动听的音乐,婉转地敲击着人的耳膜,一时间,我浑沌着的知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内心充满了无以言说的快乐。 这已不是第一场春雨了。更令人惊喜的是,清晨的雨一会儿就变换了她曼妙的舞姿,变成了硕大的雪片漫天飘舞,在我的窗前,不,在整个城市的天空轻舞飞扬。好一副雨雪霏霏的诗意景象,直让人倚窗而立,望着那一团团一簇簇轻盈飞舞的雪花,久久不忍移开凝望的目光。 就在昨天的清晨和傍晚,在料峭春寒中有些瑟瑟发抖着的城市,已经降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中雨。然而,听一则新闻里说,北京一个公共汽车上,有人用手指在车窗的玻璃上写下这样几个字:“北京下土了。”可以想见,那令多少人魂牵梦绕的北京,如今正站在大西北吹来的风口上,被一场又一场沙尘暴搅得失却了睛朗洁净,在灰头土脸的无奈中依旧演驿着不尽的芳华。与此同时,当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能在2006年的春天,被一场又一场春雨滋润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洁净的味道,怎能不让人喜出望外! 我总是这样喜欢着雨雪霏霏的景象。我觉得雨和雪变换相融的那段时光,把世间的一切距离都拉得很近了。那些大片大片的空间,被这一种特殊的天象填满,于是整个世界就不再空旷,于是,偶而有些空落落的心会被那飘落的雨丝和轻盈的雪花填得满满。而往往这时候,感觉周围的世界变得如此安静,安静着的还有所有的心情,是那样出奇的安静、祥和、美好。 清晨的霏霏雨雪,以它那种冷静的气势,悄无声息地压下了春天人的心中那些渐渐抬头的浮燥。我多么渴望着心的沉静和安详,而这样的雨雪霏霏,就恰到好处地给了我这种直接的快感。 先行一步的春雨,该是缓缓而密密的织着的,会很温柔。而随之而来的雪花,会比雨滴更多了一些温柔和忧伤,因为,这一次的轻舞飞扬,或许就是她在向一个季节作最后的告别演出,是她极尽温柔的最后疯狂吧?我想。还好没有风,雨后的雪花可以在空中尽情挥洒她内心的全部热情,让人在雪片吻着脸庞的那一瞬间,体味了那冰冷的温暖。每当这样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会让我感到很安静,很安全。雪和雨以一种自身的自然方式在同一时段飘然而落,她们在同一个舞台上演出,让我们惊异于她们温柔的相契相融,虽然落到脸上滑滑的冰凉,却不会让人觉得冷。无论这样的雨雪下得怎么大,它隔开的都是相对安静的空间。 就这样凝望或倾听着持续了近几个小时的雨雪霏霏,抑或是闭目暇思,那人听雨听雪的过程,真是一种享受。思想在雨滴的声音和雪花悄无声息的漫舞里偷偷的浮动,是最低层的,你能感受到它有节奏的一跳一跳,而雨又让雪片的跳有一个无形的范围,飘到地面的时候,就变换成了水,浸润着干涸的地面,依旧地低低地跳着融进大地,然后在地的怀抱中又悄悄的鼓惑着小草的新绿。生命的绿色就这样慢慢的舒展开来,等着你伸展开双臂去拥抱。 再悄悄的收回思绪,感觉到那些曾经历的和仍在发生着一切,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过程中,宛若清晨这场霏霏的雨雪,在完成所有的意境,然后放在心底里感受。 又想起有一个人曾经发来的关于雪的短信:“我们这儿下雪了,你那里下了吗?沙沙沙……”又想起了给一泓秋水寄去一团雪花的情景…… 心中有一丝感动,泪就要一下子涌出。 这样一个雨雪霏霏的清晨,我想起了发生过的一些童话般故事,想起了一些挥之不去的身影。那是一些怎样的过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