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最高的山是哪座?梧桐山!梧桐山这名字如何由来的?据说以前一些村民爬到山顶,看到海另一端的香港异常繁华,和当时的深圳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和地下,所以不由地发出感慨:“吾同(不同),吾同(不同)!”因为粤语中“梧桐”和“不同”发音相同,故梧桐山一名由此而来。姑且不论这名字由来是否有据可查,反正今天星期日,段伏枥他们要挑战深圳最高峰。其实在深圳,因为白领实在太多,平时大多缺乏运动,特别坐了几年办公室之后,那体力下降得更是厉害,像篮球啊,足球之类的激烈运动早已经玩不转了——当然咯,动辄一场七八百的场地租用费,也是一个不可不考量的因素,因此一到休息日,爬山这个既经济又环保的运动,便成了众人的首先。何况,竞技体育只能男女分离,而爬山这喜闻乐见的运动,可以男女混合——男女搭配,运动不累!
爬山的阵容可谓强大,不仅约上了刘思敏和徐雅思,就连好久没见的干姐和龙少也一并来了,当然,作为死党级别的伍定轩也是不能缺席。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梧桐山脚——梧桐山,我们来了!
既然是爬山,当然不打算沿着上山公路,所以在最开始的分岔口选择的便是泰山涧。深圳的关内虽然没有工厂,但关外的宝安和龙岗两区,工厂可是淋漓满目,所造成的空气污染,使得深圳很难看到蓝色的天空。不仅仅是深圳关内,其实连一海之隔的香港,也深受其苦。不过,只要一来到梧桐山,一切都变了:空气真好!特别是在泰山涧这条小道,两旁是密密麻麻的绿树,空气混杂的是泥土和绿叶的芬芳。多久没有呼吸过如此美妙的空气了?段伏枥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
徐雅思看到段伏枥的举动,笑呵呵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生活的啊!”
段伏枥回答说:“那是,在深圳呆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
“你这男人还那么感受细腻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龙少插话道:“男人就不能细腻吗?”
徐雅思答道:“男人不都是大大咧咧的吗?细腻的都是女人,男人比不了的。”细腻的都是女人,刚刚还说自己细腻来着,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有那么点怪怪的?
龙少坏坏地笑到:“其实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只要一个词语就足以形容了。”
徐雅思好奇了:“什么词语?”
龙少突然转变了笑呵呵的脸,一本正经严肃地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男人……女人……比上……比下……不足……有余……好吧,龙少,不能不说,你那思维实在太惊讶了,您满脑子装的都是啥啊……
受《足球小将》这部漫画的影响,段伏枥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对足球乐此不疲,技术水平也不差。这几年打下的底子,虽然坐了近一年半的办公室,也没有受多大的影响,所以爬山这档子事,对于段伏枥而言也不是什么体力活,爬到好汉坡脚下,也没出多少汗。可别人,就没那么好受了。三个女人,基本上是一屁股就坐到地上,根本没挪威;伍定轩和段伏枥从小玩到大,也有踢球留下的底子,所以也还好;至于龙少,嘴上功夫了得,但体力也就那样,累得也差不多趴下了。
坐着,如果不做点游戏,是不是显得太无聊了?但大家看来都累得不行了,体力游戏是肯定做不了的;而太耗费脑力的,估计也转不过弯来;那么就来个简单点的吧:前一个人说一个成语,后面的人反着说,简单又有趣,不是吗?
这游戏是徐雅思提出的,按照大家坐下的位置顺序轮流。徐雅思是第一个:“专心致志”。
干姐是第二个,所以她先说:“志致心专”,然后再说另一个词语给下一个人。一切很正常,很顺利,至少轮到龙少时是如此。龙少狡猾地笑了笑,说了一个名词:“今生为爱狂。”
没错,这是一首歌名,听起来很正常,但倒转过来呢?伍定轩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狂爱为生今。”听出来什么了吗?狂爱卫生巾!词组出口,自然是一阵哄笑。伍定轩也没想到龙少能想出这样的词语,自然杯具地陪着笑。
轮到段伏枥了,他轻松地倒转了词语,然后吐出一个词语给下一个人:“巴基斯坦”。
段伏枥是最后一人,所以下一个又轮到了徐雅思。徐雅思想都没想,顺嘴吐出:“坦斯基巴”。
瞬间,大家都不淡定了。坦斯基巴……弹斯基巴……弹死基巴……弹死JiBa……好吧,俺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前面的那个牌子写着巴基斯坦口味,顺口说出而已……徐雅思尴尬地脸红了,其它人憋得内伤。只有龙少一边大笑,一边兴奋地拍着段伏枥的肩膀,说到:“我还以为我冥思苦想的这个词够雷人的,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之于蓝啊!你这不是雷人,完全是雷公啊!忒闷骚啊!小弟甘拜下风啊!”
哭笑不得的段伏枥在风中凌乱……凌乱……
不到长城非好汉,那么不上山顶算不算没到过梧桐山?凭着这个信念,虽然大家累得不行了,但还是凭借着一股毅力,摸爬滚打地往上攀去。说起天池,估计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长白山;但可能没有人想到,其实深圳也有天池,而这天池就处于梧桐山顶!不过这天池嘛,和风光秀丽什么的却根本沾上边。这所谓的天池,其实就是半径不到两米的小水潭,水底铺满了枯枝败叶,还有蚊子的孑孓到处晃荡。就这么一个破水潭,非常富有喜感的深圳人民还特意为此立了个石碑,上书:天池!
山顶风光无限好,只是这个视野,似乎看不到对面的香港啊?即使看得到,也看不清啊。只不过,这风吹得还真是舒服啊!只是不能享受太久,因为上山顶之前耽搁了太久,如果不快点下山,估计天就要黑了。没辙,下山呗。只不过,往往成功完成目标开始松懈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古人果然不欺我也!在下到一半山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徐雅思突然一摔,坐在地上。段伏枥赶快跑过去,一看:扭着脚了!并且这伤得还真不算轻,红肿肿的。所幸爬山的时候,准备还算是充分的,段伏枥赶紧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往徐雅思的伤处喷去。看起来还是有点痛,但至少没有像之前那么疼痛了,可是如果真要继续往下走,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一瘸一拐的,到山脚下要多久啊?怎么办?不可能凉拌,必须要想办法。
刘思敏本来想扶着徐雅思下山,但发现这样两个人都不好走路,速度也实在太慢,实在赶不及天黑前下山。徐思敏只好停下来,说到:“哪位男士,有力气背雅思下山的?”
徐雅思急了,说:“啊,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人背啊?”
刘思敏似笑非笑地反问道:“那么该怎么办?你这样子还能自己走下去吗?难道你自己爬下去?”
徐雅思也无奈了:“这……”
没办法,凡事也得讲个轻重,看来只能是背着下去了。问题是,谁来背呢?龙少?身材最高大的自然是他,可体力最差的也是他,他自己就差要人背了,还想他背人?做梦吧!伍定轩?只不过刘思敏看来根本就没这打算,甚至是故意把伍定轩拉到一边,不让他去背。嗯,怎么看起来,这两人关系似乎有那么点不是那么正常啊?可现在似乎不是想这问题的时候吧……好吧,除了段伏枥自己,还能有第四个男人吗?
还好,段伏枥体力不差,并且路也走了一半了,背着徐雅思下山也是能应付的。只是,两人怎么都那么扭扭捏捏的呢?徐雅思一直很不好意思趴到段伏枥背上。
龙少看着就觉得好笑,不由地说:“姑奶奶,你再不上轿,今晚我们就只能在这里打地铺了。”
没辙,豁出去了。徐雅思眼一闭,鼓起勇气,往段伏枥身上一跳。所幸徐雅思还不算太沉,段伏枥确实也还能步履瞒珊往下走。等等,背部软软的那两团是什么……?暖暖的……莫非是……?哎呀……糟糕了……这小兄弟怎么不听使唤了……那么兴奋……让俺怎么保持平衡啊……这摩擦……卡壳啊……不行,不行,在这样下去实在走不了路了……
段伏枥赶紧以需要歇一歇为借口,将徐雅思放下来,自己却一直蹲着。徐雅思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了,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还能怎么了?可这总不能说出来吧?当成色狼是轻的,说不准还要被当成变态。所幸,蹲着这个姿势大家什么都看不到,编造个借口也非常容易:“没事,就是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蹲一下就好了。”
“啊?要不要帮你揉揉?”
“不用了,不用了,蹲一下就好……”还揉揉呢!再揉,估计今晚都下不了山啦!还有啊,俺家兄弟,你能不能不这么兴奋啊?难道真的要痛下狠手大义灭亲,坦斯基巴?
还好,还好,没多久,一切终于恢复原状。来吧,继续背着美女下山吧!只可惜这小兄弟依然还是那么不解风情,没一会又雄纠纠气昂昂。可这回不能再停下来了,否则这馅不漏就难怪了。还有啥办法呢?没辙,把腰弯点,再弯点,就这么一步一步保持平衡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