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时候是住农村的,后来到了读幼儿园的年龄,随家人搬到了城里,一直到了两,三年级的时候,我依旧是会乡下过新年。那时候,我还有很多对村子的记忆,某棵果树,某个小山坡,某个乡村小学。再后来,乡下的屋子沒有人打理了,新年我们也不回去过了,就这样,空白了3,4年,在回到村子,我已经是个初中生了。村子也悄悄发生了变化,小学被收购了当仓库使用,玩耍过的山坡被承包了来种果树。新的画面和旧的记忆被生硬的缝合在一起,由于每次回来基本都是清明扫墓,大人们总是显得很忙很赶的样子,沒有一场快思慢考,晃了一下就又回去了。
在北京的时候,我和芳芳用的微信聊天。我的工作总的来说比她忙,不过她貌似也很体谅我。那时候我通常在8:30下班的时候,才能在微信上给她说上一两句。我有想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比较体贴,我突然不回复的时候,我想她也应该知道我在忙工作的内容。虽然我们分别在中国的南北,我呼吸着酸酸的北京雾霾,她感受着南方湿热的温度。但每次微信上的守候,都有暗含了一种重逢的期待和喜悦。
广州时候,我住在师兄的宿舍,在天河。芳芳的上班的地方也在天河,但她对找房子好像要求挺高的,一来二去就干脆住了她的老同学植物园站那里。傻孩子不光是自己要上班做一个小时的地铁,而且我要去找她也是要1个小时,好在我当时是个大闲人。有个几个奇怪的夜晚,我的心总有种很痒的感觉,会不自觉地想起她,想起白天的约会,想明天的约会,想起手中的饮料。枕头变得甜美,失眠变得甜美。目前的浪漫,就是为她失眠。我苦笑问自己:“真有这么多想法吗”。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上班,我闲在宿舍。角色互换,我总在微信上和她说话,她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都很胆小,不敢经常在办公室聊微信。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向她自导自演。每次要出发我修整好自己,在镜子前面照了又照,出门前看了又看自己要带的东西。在广州,天气的大多数是湿热的。我从宿舍走到brt的距离,不敢有一丝的妄动,否则心头的燥热就会凝结成汗珠。由于每次都不在上下班时间,车上还不算挤。天河还算是挺大的,我到她那边,仿佛是隔了小半座城市。每次见她,我总有种莫名的紧张,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地体味着距离被磨掉,思念被回收。
如何喜欢才能到终点。那时候做过的约定,终究大多数都没能实现。她嫌我有时候太嘻嘻哈哈,想和我说一些严肃认真的东西的时候,都说我在糊弄她。“千里江陵一日还”,随着科技的进步,有了高铁飞机,我们可以更快地到达对方身边。但是距离就是距离。当两个人的心离得很近的时候,这段距离就用思念来填补了,那距离可以很短。但两个人的心有了距离的时候,那辆开往你那里的b22公交车或许再也等不到。如有天樱花再开,乘电车跨过大海。明日花,昨日已开。快想慢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