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 OI 时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昨日才过。
每当自己因学不懂知识、听不懂课而焦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也许自己能力有限,就是学不懂,也许自己根本与计算机无缘,下辈子再见吧!但偏偏当我心灰意冷,想着“那就这样吧”,一波又一波的鼓励像浪花般像你袭来。
先是寒假“学姐”给我们讲课那会儿,刚学DFS,一开始完全没弄懂它是怎么运作的。自己单步调试半天,好像才明白了一丝,自己就完全陷进去了。
最后考试:一道高精度;一道字符串;一道DFS。
高精度的题不用高精度可以拿到20分,但我看出来是高精度后,就一心想着把高精度打出来,结果打了半天,发现写不出来,越写越乱。放下看后两题,发现都不会做。就这样,熬过了三个半小时,结果自然不用说——爆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们这一届40多个人里面有AK的!当时心态彻底崩了,别人可以全做对,而我一道都没做出来,甚至连任何“部分分”都没拿上(当时也不懂得骗分)。
“学姐”分析结果后,总结道:“这次考试仅为了测试各位寒假的学习成果,不用过于在意成绩。”最后他单独提了一下爆零的我:“虽然不太应该,但是也没关系,说明不了什么。”爆零说不沮丧那是假的,但“学姐”的话却让我从绝望的深渊爬了出来。尽管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却无从下手解决,就这样,寒假在家里也没什么长进。
第二学期的时候,自己可以以“训练”为由,可以在下午第二节下课直接来机房,不去跑操。当时是在刷 luogu 水题。但那时就算是【普及-】的题目我都是得对着标程抄,有时候还会抄错,再对着题解玩“找不同”。
这时“楠葛格”出现了,他看见我在机房做题,主动走进我,笑着对我说:“逃跑操来机房做题?太有希望了!”我?有希望?顿时一下子自信满满,同样笑着面对这位学长。
他开始问我之前的学习情况,我羞愧地报出了曾经的战绩。他安慰我说:“没关系,那些算法只要理解了就水到渠成,慢慢来。”于是他给我找了几道难度不大、又非常经典的好题。
在我后期冲刺中,“楠哥哥”在晚自习前一段时间也会来到机房训练,这时候他会指导我一些更加高深的算法,巧的是,他前一天给我讲什么,后一天考试就考什么,但因为没有深入的学习,自然是没做出来。
于是在我和“楠哥哥”的交流中得到结论:学的不精等于没学。所以之后一段时间我又将我所学的知识又过了一遍,对于算法的理解有了进一步的加深。
我 OI 之路能走到现在,离不开“楠哥哥”的鼓励与指导。但在平时机房生活中,同样离不开机房的小伙伴们。
停课一个月里,天天都有模拟赛。一般的流程是:上午考试,下午该题,晚上自由刷题。
因为模拟赛的难度会比 NOIP真题稍难,所以每次考试的三道题我几乎拿不过100分。这意味着一道题都不会做,不会怎么办?问!
其实以前我对于问人这种事情心有芥蒂,很难以迈出去那一步。等我见到外面的世界,才发现自己曾错过多少美好。
首先你会发现别人比你强的多;当别人给你讲完题,一方面解决了自己的疑惑,另一方面两人间都加深了友谊,就如同邓小平所说:“走出去,引进来”。
我最经常求助的人是我的同班同学,峰哥。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起来峰哥没有怎么拼命地学,但是他都会!这就很厉害了,也许这就是大佬吧。而且峰哥就坐我旁边(当然是我凑过来的),他自然是我求助的第一人选。
但峰哥也有不会的时候,一般 T1 、T2 他都能给我讲掉,但 T3 只有闫鑫这样的巨巨才会,他现在同样是我的同班同学。闫鑫很强,关键在于他能给我这样的弱鸡讲明白。他不会有那么多的“显然”,而是追根溯源、探寻本质。
和我同一届的巨佬们还有7班的王谊晨和张弘毅。因为有时候峰哥闫鑫会很忙,于是就去找他们膜拜交流。在这过程中,我的收获很大,因为这就是同伴的力量。
一年多的 OI 时光,能在高中紧张的学习之途,我学到了自己想学的知识,过得很充实,很开心。对于最后结果,自然希望能拿上一个参与奖,但想起机房的众多巨佬们,觉得自己根本没希望。后来还是在上届的铜牌选手王彦松给我们上了心理辅导课之后才放下心来。
他说:“不要去管多少人比你强,而要去看你自己有多强。两天 6 道题,600 总分,200+ 就省一,300+就省队,各位有这个能力做到。”很幸运,考场上正常发挥(应该是超常了),自己做的题都拿了应有的分数,凑起来,好像踩进了省一线?
OI 生涯彻底结束,人生一大经历再不复返,自己能走完这条路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但接下来的文化课才是当务之急,一个月落下了不少东西,自己新的挑战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