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向下的雨水裹挟着风尘落到衣服表面,凉意被皮肤所感知,这本就是最真实的感受。”
走过许多次的路线往往令人厌倦,我今天一直走,走到了小学那边。正对着我的校徽高高挂在行政楼上,我突然发现它好丑。线条僵硬完全显露出汉字轮廓。七年乃至十二年前,尽管我每天上学都会看见它,每次活动学生们身上劣质的校服上都会有它,但我不会有对它任何关于美和丑的概念。我又回想起若干年前,大概我初高中交替之际,曾经去过一次小学。进到了那个我在那里最后学习的教室。开门就是一个塑料透明栏,可以将一些打印出的班干部及卫生处理的信息放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此刻这个班的信息,我把它取出来却发现后面还有一张,赫然是一连串熟悉又令人意外的名字。在那时,我只会惊喜于时间的魔力;而今却只能感叹这摧毁一切的时间:正是时间摧毁着一切,才会让人感到莫名的惊喜。
紧接着便下起雨来,我躲在树荫下跑了一条路,有走出来慢慢向前。至走至地下通道口,雨已然停止,一个女生在通道里刷着手机像是在避雨。我没有同她说话。
——2020年7月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