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差二、三事——北漂18年(25)



    1997年,在中关村时有次赵胖子出差讨债,说走就走了。在那个没有携程、七天酒店的日子里,我认为至少应该带上毛巾、牙刷、几本书什么的。胖子说:“不用。酒店你说的东西都有,还有我其实是个文盲不看书……”有钱人的思路,真不一样。2000年进入国企后出差又是另一个样子。


    出差这事儿也能赚钱。
    如果你给员工的钱少,让他们干的活儿多,那么员工要么会只干你付钱那部分工作,其它时间闲着(偷懒),要么就会想办法把多干的那部分的报酬在你身上找回来(隐性成本),更遭的是他们可能边偷懒边从公司身上额外赚钱。
    我在国企出差感受就很深。当时是每天费用包干200,要求住三星,饭自己解决。您可能说,这哪儿够啊?不要忘记那可是2000年,火车站周边的小旅馆70或者80一晚,如果两个人住平均每人40块,每天吃两顿面(有时客户还能请客)花费20元,全天费用就是60块。200包干,花60,差价140块/天,一个月下来比工资还多。
    之后长期去某地的员工会在当地租房子自己做饭(都是二线城市),平均支出每天都不足40块,各种赚钱各种High。我印象里,当时所在的国企是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调整政策的。亦如许多其它事,反应太慢。

    一夜96次的电视点击。
    我个人出差都是按公司要求住三星,一来自己可以住的舒服些,二来相对安全(后来知道其实未必 ,还是要提升自己的防范意识)
    在太原住的宾馆里有付费电视,包含部分三级画面,一次少于1.5分钟不收费,超过这个时间收20块半小时。晚上没事儿就看看付费电视,内容能全看完,但从未花过钱,具体方法如下:
    两个人,一个负责看电视、快进,一个负责看表,就这样一次少于1.5分钟地看,第二次接着第一次结束的部分继续快进……印象里我在这家三星宾馆前后住了超过6个月,有次晚上点开付费电视多达96次,每次都没超过1.5分钟。
    看免费付费电视成了一种愉乐。

    只剩下内裤的公司高管。
    下面说说出差的安全问题,一般情况下两个人出差还好,自己出差的时候不能酒喝太多。2001年,我有两次因为项目的事喝到住院打点滴(一次内蒙、一次山西),运气比较好,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没出什么事。公司某高管出差太原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高管ZZ出差太原时跟客户喝酒至12点多,独立回到宾馆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除了身上了内裤,诸如笔记本、钱包、外裤之类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清醒之后马上报警……
    其中有个小插曲。
    因为我在这里住的比较长,宾馆人都比较熟。ZZ裹着被跟宾馆人发脾气的时候,宾馆的负责人说:“我们跟您公司的张先生很熟,他经常来住的,没出过事儿。”ZZ气急败坏地喊到:“张先生是给我打工的……”
    反正最后啥都没找回来。另外,如今想来,这人是不是喝多了被偷,还是干了什么别的事儿,就好判断了。

    15年前,我还年轻,出差欢乐多。如今年近40岁,能不出差就不出差,留下些时间看看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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