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和生命活力,就像两支时间之矢,一头儿拖拽着我们进入无穷的黑暗,一头儿拉扯着我们走向永恒的光明。
鲁道夫·克劳修斯发现热力学第二定律时,定义了熵。自然社会任何时候都是高温自动向低温转移的。在一个封闭系统最终会达到热平衡,没有了温差,再不能作功。这个过程叫熵增,最后状态就是熵死,也称热寂。
熵首先是物理学概念,熵的单位是焦耳/热力学温度。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一个孤立系统的熵一定会随时间增大,熵达到极大值,系统达到最无序的平衡态。因此,热力学第二定律也被称为熵增定律。
1943年,薛定谔在三一学院的讲台上,面对爱尔兰总统等一众嘉宾,在“生命是什么”的主题演讲中提到,“自然万物都趋向从有序到无序,即熵值增加。而生命需要通过不断抵消其生活中产生的正熵,使自己维持在一个稳定而低的熵水平上。生命以负熵为生。” 1944年,薛定谔把这一演讲主题写作成书,即《生命是什么》,引导了以DNA为标志的现代生物学发展。
薛定谔将生命活力称为负熵,使得自然万物与热力学的熵増反向运动。同理,企业要保持发展动力,需要依靠的就是人的生命活力。
开放性、远离平衡、非线性是耗散结构的三个特征。
生命都是需要新陈代谢的,都是开放的系统,也都是典型的耗散结构。
热力学第二定律是封闭系统的规律,避免熵死的方法之一就是建立耗散结构。耗散结构是普利高津在研究不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情况下,如何阐明生命系统自身的进化过程时提出的新概念,他因此获得了1977年诺贝尔化学奖。
耗散结构就是一个远离平衡的开放系统,通过不断与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交换,在耗散过程中产生负熵流,从原来的无序状态转变为有序状态,这种新的有序结构就是耗散结构。
人类社会和群体既是一个远离平衡的结构,也具有非线性发展的特征,而且可以具有开放性,完全符合耗散结构的三个特征定义。因此,耗散结构的动力学模型应该适合人类社会。这是普利高津在20世纪80年代进一步发展耗散结构时提出的重要观点。
任正非说,(企业)要想生存就要逆向做功,把能量从低到高抽上来,增加势能,这样就发展了(于是诞生了厚积薄发的华为理念);人的天性就是要休息,舒服,这样企业如何发展?(于是诞生了以奋斗者为本,长期艰苦奋斗的华为理念)任正非正是通过洞察人性,激发出华为人的生命活力和创造力,从而得到持续发展的企业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