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29的早上,还没来得及上单位,就接到河北老家的电话——爷爷过世了。
老家在河北农村,我从小就没有跟爷爷生活在一起,跟爷爷基本上没见过几次面,只是有一段时间老爸把爷爷奶奶接到长沙来住过一段日子,后来二老住不惯回去了。因此与爷爷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只是有着传统的血缘情感。
作为长孙,我责无旁贷的需要回家奔丧,只是因为事出突然,一下子根本买不到票,而根据传统,必须在初一之前下葬,最后只能由我与姐姐两人开车回老家。从长沙到老家一共1400多公里,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里奔丧了。晚上在河南漯河吃完饭时弄得很郁闷,那里有馒头稀饭,我和老爸想吃馒头稀饭,姐姐吃套餐,买了才知道馒头稀饭不要钱,结果估计服务区的人把我们当蹭饭的,死活只肯给一套餐具。
当天晚上12点多才到石家庄,因为要接大姑一起回家,也就睡在了石家庄,三十早上7点多接到姑姑之后一起奔老家去。家里是最基层行政机构,而且属于比较贫困的那种,村里都是泥路,幸亏最近都没有下雨,否则车都进不去。
一进院子,看到当中摆的棺材和两边跪着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禁不住热泪盈眶。先是跪拜爷爷,再是披麻戴孝,最后就是跪在棺材边自己的位置上。农村丧葬规矩多,除了要给吊唁的人磕头之外,还要给在家吃饭的人、外戚磕头,以及游街、村口举行仪式,最后还有下葬,基本上不是跪着就是弯腰走路从上午10点多到家,一直到下午4点多下葬,一直都在寒风中顶着,晚上连春晚都没看就睡了。也不知道为何,偏偏就三十这天天气寒冷,狂风大作,其他日子都艳阳高照。想到老爸年迈的身体,就不禁心疼。
因为爷爷之前已经卧病在床几个月了,而且身体越来越差,所以对这天的到来大家基本上还是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爷爷未能熬过这个年,而且本来打算等丁丁大点的时候带回老家让他太爷爷看看,这竟成为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在家呆了没多,因为老妈这边身体不好,而且还要赶回长沙准备上班,因此匆匆忙忙又往回赶。在路经河北沙河加油时弄得非常恼火,他们整了个自助加油,不配加油服务员,非得办张加油卡才能加油,而加油卡只能在河北境内用,简直就是霸道。窗口前排长队办卡(办卡费还要15),快到我了复印机却坏了,只好到对面的服务区弄卡过来给大家加油。回来的路基本上是我开车,晚上经过湖北时下起了雨,想着早点赶回家一路紧张,到家了感觉脑袋都是木的,开长途车真的很累。
这次是头一次深切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感觉,都不敢想象父母老去的那一天自己会怎样,真的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