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民国的文字情有独钟,继《京华烟云》之后,又得一民国小说《金粉世家》。
这个寒假,电视剧与小说同时看,自然是电视剧看得快些,在家晚上九点左右躺下进入民国时代,体验电视剧里面人物聚散离愁。有的人爱的深切最后付出了性命,比如柳公子;有的人的爱却不能从一而终,比如公子哥金七爷;有人得到爱又失去爱,最后成全别人也成全自己,比如冷清秋。读一本小说,与看一部电视剧不一样。有人说这部小说像一部民国时代的《红楼梦》,自认为说的有些道理,主线同样是一个家族的起起落落,发生的事情依旧是家族中人物的爱恨情仇。
立志读完这本小说的起因,竟然是张恨水先生为这部小说做的序,“最亲近者莫如家人,最能自主者莫如吾身,而吾家吾身,吾终莫能操其聚散生死之权”。他写这部小说用时六年,刚开始女儿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女儿渐渐长大,不时在他伏案写作时过来捣乱,可是在他快写完时,女儿生病不治身亡,另一个女儿也相继去世。读来不觉一震,甚是心痛。
前后也不过十天左右,自己闲下来便读一点。在元宵佳节之际,读完了这部小说,外面鞭炮响个不停,不知在热闹些什么。
当读到清秋写给燕西的决绝书时,不觉眼泪似滚珠了。“西楼一火,劳燕遂分,别来想无恙爷”,“秋再三陈以利害,谓合则在君势如仇敌,在秋形同牢囚。人生行乐耳,乃为旧道德之故,保持夫妻名义,行尸走肉,断送一生,有何趣味?”,“行矣!燕西,君子绝交,不出恶言,秋虽非君子,既对君钟情于前,亦雅不欲于今日作无畏争论。”读来甚是悲痛,第一呢,感慨清秋这两年来从初尝爱情的欢愉到劳燕纷飞的悲恫,幸福实则太短暂,好梦向来易醒;第二呢,清秋的学识和教养并没有使她对婚姻委曲求全,对于丈夫的冷漠和绝情应该怎么做?解放自己寻求新生命,成全别人终成两好。一个民国年幼的弱女子方能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是一百年后的许多女子所不及的。
且不论燕西如何如何,我相信并非所有男子都是如此,只是清秋被爱情迷了眼,乱了神,才会忽略训言“齐大非偶”,等缓过神来自己已深陷其中了。这也得看人的不同,同样是清贫人家的女儿嫁入豪门之家,小怜却嫁的了个好丈夫。休怪老天对自己不公,“命”这个东西不能不信。
没有无尽的荣华,也没有无尽的贫苦,事在人为。身在荣华之中若没有公子哥顽劣的秉性,饮水思源,优秀品格一脉相承,大家族也必然能长久;同样,贫苦家的儿女,多些努力,少些懒惰,自然也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说着句话时突然心怔了一下,想到了骆驼祥子),现在不是一百年前了,如今机遇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