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又有人在争论这个问题了!
难道这真的是个走不出的怪圈?
听说苏格拉底喜欢钻牛角尖,我还是去找他吧。
念头一动,不知怎么着就到了九天之上,是不是驾筋斗云上去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比“嫦娥一号”的奔月容易得多就是了。
原来这里并不象传说中那么富丽堂皇,倒有点象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到处莺歌燕舞,又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
空气中洋溢着宁静祥和的气氛,心中充满了在人间从未体验过的畅快。
好一个神仙居住的地方!
苏格拉底对于我的到访有点喜出望外,他正要出门找人聊天,没想到有人居然送上门来了。看来我们两个人的运气都不错。
既是如此光景,我还跟他客套什么,于是开门见山地提出了问题。
以下就是我和苏格拉底的对话。
苏格拉底:你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现成的答案,我们还是采用问答的形式共同讨论吧。
老学士: 只要能找到答案,悉听尊便。
苏格拉底: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请问鸡和蛋是从来就有的吗?
老学士: 不是。
苏格拉底:为什么?
老学士: 一切具体的存在物都有其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过程,鸡和蛋作为具体的存在物当然也不会例外。这是谁都知道的,你为什么问这个呢?
(是不是有点一本正经啊?在他面前就得摆出一副有学问的样子!这可是经验之谈噢。)
苏格拉底:因为这是我们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前提。
老学士: 为什么这么说呢?
苏格拉底: 如果鸡和蛋的产生根本就没有开端,鸡和蛋谁先谁后的问题怎么可能找到答案?用康德的话来说就是这个问题超出了人类理性的界限。
老学士: 他好象说过类似的话。你认识他?
苏格拉底:见过几次。这小子不喜欢出远门,每次见面都是我去拜访他,架子大得很啊!
(哈哈!他们可是天上的人啊!)
老学士: 好吧,不提他了,我们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有我们确定了鸡和蛋不是从来就有的,也就是说它们的存在是有开端的,才能分出它们的先后?
苏格拉底:对,你的理解完全正确。其实你们之所以对这个问题纠缠不休就是因为你们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把“鸡和蛋是从来就有的”这个错误判断当作隐蔽的前提了。
老学士: 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象是这么回事。
苏格拉底: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寻找答案吧。
老学士: 好吧。按照你们哲学家的习惯是不是要先界定一下鸡和蛋的概念呢?
苏格拉底:哈哈!看来你很熟悉我们这帮人的伎俩。既然是你要求的,可就怪不得我啰嗦了。鸡,我想不会有人搞错,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家禽,公的能报晓,母的能下蛋。特点是飞得不算高,总是吃不饱。你们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如果解释得太清楚了就怕你们见了真正的鸡反倒不认识了,岂不是罪过?有必要说明的倒是蛋。日常生活中说的蛋就是带壳的卵,鉴于未受过精的卵不能产生新的生命,与我们的话题无关,所以我们所说的蛋指的是带壳的受精卵。那么蛋和鸡蛋是一回事吗?
老学士: 不是一回事。白马是马,但不能说马就是白马。鸡蛋是蛋,但不能说蛋就是鸡蛋。鸡下的蛋叫鸡蛋,鸭下的蛋叫鸭蛋,鹅下的蛋叫鹅蛋,恐龙下的蛋叫恐龙蛋,乌龟王八下的蛋叫乌龟王八蛋,它们都是蛋。
苏格拉底:从你刚才的回答中我发现,你好象已经搞清了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
老学士: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格拉底:你的答案就是先有鸡后有鸡蛋。因为鸡下的蛋才叫鸡蛋,任何别的东西下的蛋都不叫鸡蛋。那么,如果不是先有鸡哪里来的鸡蛋呢?
(太令我兴奋了,我居然独自做出了一个如此重大的发现!)
老学士: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对于这个问题的解决已经相当于哥德巴赫猜想做到了陈景润的程度?
苏格拉底:啊,比我小两千多岁的年轻人,你高兴得太早了!假如有人说生鸡的蛋才叫鸡蛋,岂非先有鸡蛋后有鸡?
(这老头就喜欢给人泼凉水!)
老学士: 怎么会有人这么想?
苏格拉底: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能这么想?
老学士: 假如一只公鹅的一个精子和一只母鹅的一个卵子都发生了基因突变,这个精子和这个卵子携带的基因恰巧与鸡的精子和卵子的基因完全一致,并且这只公鹅和这只母鹅的一次交配恰巧使二者结合成一个受精卵,那么这个受精卵如果正常地发育一定会发育成一只鸡。可是当这只母鹅把这个基因已经发生变化了的蛋生下来的时候,有谁会叫它鸡蛋呢?即使它的个头小一些(其实未必)也会被看成一只小鹅蛋,绝不会有人未卜先知地称它为鸡蛋。难道你知道母鹅对公鹅不忠不成?更有极端的情况:如果这只蛋被人煮着吃了,谁能说被吃的不是一个鹅蛋呢?所以我认为还是把鸡蛋定义为鸡生的蛋为好。
苏格拉底:可是如果人们看到了从这个蛋破壳而出的小鸡呢?难道人们不可以说:“啊!我们以前搞错了。本以为鹅生的蛋一定是鹅蛋,谁知道它居然能生鸡蛋!”难道人们不可以把具有鸡的基因的蛋定义为鸡蛋吗?毫无疑问,具有鸡的基因的蛋注定能够成长为鸡。那么鸡下的蛋是不是一定会成长为鸡呢?因为存在基因突变的可能,参照你前面讲的那个鹅生鸡的极端的例子我们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老学士: 我不得不承认会得出这样的结论:鸡下的蛋不一定能成长为鸡。
苏格拉底:那么你说这两个定义哪一个更好些呢?是鸡下的蛋是鸡蛋好呢,还是生鸡的蛋也就是具有鸡的基因的蛋是鸡蛋好呢?
老学士: 你的意思显然是倾向后者。
苏格拉底:耍滑头!我问的是你的意思。
(有点强迫的味道吧!)
老学士: 也许是你的定义更有道理吧。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又变成先有鸡蛋后有鸡了。我本以为先有鸡后有鸡蛋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判断,经你这么一说好象完全弄反了。
苏格拉底:你不必沮丧,我们讨论的目的是为了发现真理而不是象你们搞的大专辩论会那样不惜违背自己的本意强词夺理,只是为了争个输赢。其实,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个定义的问题。只要我们双方都同意一个定义 ,这个问题就没什么可争论的了,或者是你的定义,或者是我的定义。你选哪一个呢?
老学士: 那就选你的吧。
苏格拉底:那么我们共同的结论就是先有鸡蛋后有鸡了?
老学士: 只好如此了。
苏格拉底:既然先有鸡蛋后有鸡,那么就可以推论出先有蛋后有鸡了,因为鸡蛋也是蛋嘛。
老学士: 显然如此。可是为了使我们更明白一些,可不可以继续从别的角度进行论证呢?毕竟我们现在之所以得出以上结论完全是因为采用了你的定义的结果。如果采用我的定义,我们则只能得出如下结论:先有鸡后有鸡蛋。至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们还不能得出结论。
(我没有跟他耍赖吧?)
苏格拉底:虽然我记得你同意过我的定义,我还是愿意和你继续讨论,直到毫无争议地找到答案。
(嘿嘿,有点大家风范!)
老学士: 非常感谢!
苏格拉底:我们知道关于物种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上帝创造了万物;一种说法认为万物是自然发展的结果。我们根据以上说法分两种情况进行论证,可以吗?
老学士: 当然可以。对这两种说法我都有兴趣。
苏格拉底:如果是上帝创造了万物,那么鸡或者蛋都是上帝创造的。请你设想一下上帝是先创造鸡呢?还是先创造鸡蛋?
老学士: 上帝造人的故事是众所周知的。上帝首先创造了一个男人亚当,然后取了他的一根肋骨造了一个女人夏娃并赋予了他们生殖的功能,才有了以后的芸芸众生。而不是先制造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再把他们结合成一个受精卵,然后看着他慢慢地长大成人。我想上帝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苏格拉底:宇宙间至高无上的智慧当然不会做这种傻事。
老学士: 那么我的结论是先有鸡后有鸡蛋。因为上帝绝不会先创造一个鸡蛋,然后看着它慢慢地长成鸡,然后再从它的身上取一条肋骨创造出它的配偶;或者先创造两只蛋,然后看着它们慢慢地长成公鸡和母鸡。
苏格拉底:我同意你的结论。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问题算是解决了,请你继续论证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老学士: 如果在所有的卵生动物中上帝最先创造了鸡,那么就是先有鸡后有蛋。无论是鸡蛋还是别的什么蛋它们都只能产生于有了鸡之后。假定上帝创造了鸡之后又创造了鹅,那么就是先有鸡后有鹅,先有鹅后有鹅蛋,所以先有鸡后有鹅蛋。以此类推一切别的卵生动物的蛋其产生都晚于鸡的产生。那么我们可以有把握地宣布先有鸡后有蛋。
苏格拉底:如果上帝先创造了别的卵生动物呢,比如说鹅。
老学士: 这就不好说了。如果上帝创造了鹅以后,又创造了鸡,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上帝创造出鸡的时候,鹅还没有下蛋,那么仍然是先有鸡后有蛋;第二种情况是上帝还没有创造出鸡的时候,鹅已经下了蛋,那么结论只能是先有蛋后有鸡。
苏格拉底:这两种情况你分析得很好,不过你还漏了一种情况。
老学士: 不可能吧,哪里还会有另一种情况?
苏格拉底:如果上帝创造出第一只鸡的同时鹅也生出了第一只蛋,那么岂不是还有第三种结论即鸡和蛋是同时产生的?
(这个老头果然爱钻牛角尖!)
老学士: 就算这样吧!可是我们推测的这几种情况到底哪一种是正确的呢?
苏格拉底:只有去问上帝了!
老学士: 这件事只能劳驾你老人家了!你在天上住了这么多年了,总该与上帝有些交情了吧!
苏格拉底:说来惭愧,我不仅没见过上帝本人而且连见过上帝本人的人都没见过。
老学士: 既然连你都见不到上帝,那么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了。
苏格拉底: 那么只好从另一个角度来论证了。
老学士: 是不是要求助于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
苏格拉底: 没错。我们从哪里着手呢?如果我们认同这个理论,是不是就是承认鸡是由别的物种发展来的?
老学士: 当然。
苏格拉底:我们是不是要找出所有鸡的祖先,也就是第一只鸡或者是第一只鸡蛋呢?为了讨论的方便我们还是按习惯的说法称之为第一只鸡吧。
老学士: 如果不妨碍我们得出正确结论你就这样找找看吧。
(我有点怀疑这种做法有没有必要。)
苏格拉底:生物的进化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突变,一种是渐变。第一种情况是很容易确定的。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认定这个与它的上一代物种完全不同而具有鸡的基本特征的动物是第一只鸡或者认定生出这只鸡的那个蛋为第一只鸡蛋。
老学士: 那么如果是渐变呢?
苏格拉底: 如果是渐变,就是说上一代物种在向鸡变化的过程中每一代之间的变异是极小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种情况就不那么一目了然了。那么我们只好在这个进化链条中任选一个基本具有鸡的特征的动物作为第一只鸡。
老学士: 这能行吗?我感觉有点勉强。
苏格拉底:虽然这样认定的第一只鸡与它的父辈在某些特征方面只是量的差异而没有质的区别,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确定第一只鸡。就象数学中的四舍五入。其实就是把0到9这十个数人为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较小的数,一部分是较大的数。如果我们把较大的数称为鸡的话,那么5就是第一只鸡。可以看出4与5只相差1,5和9相差4,5和9都是鸡而4却不是鸡,难道这是公平的吗?当然不公平。可是问题就在于我要把这十个数硬要分成大小两部分。既然是人为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我们甚至可以规定从1到9全称为大数,数学中不是还有进一法吗?
(这老头在卖弄小学数学!)
我们确认第一只鸡,其实就是在一种逐代渐次变化的生物链条中人为地划分一条鸡与非鸡的界线。给任何事物以确切的名字是人类的习惯。所以,所谓的第一只鸡只是为了方便论证的一种逻辑上的判断。
老学士: 我怀疑能在在实际的物种进化中找到第一只鸡。
苏格拉底:说说你的理由。
老学士: 好吧,先说说突变的情况。如果是突变,按你的说法,是由别的物种比如说是鸵鸟吧,下了一个蛋,这个蛋的基因已经不是鸵鸟的基因而是鸡的基因。按我的说法这是只鸵鸟蛋,按你的说法这就是第一只鸡蛋。不管怎么样,反正这只蛋孵出的是一只鸡。
(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不是明摆着在说先有蛋后有鸡吗?怪不得苏格拉底要找第一只鸡呢,他可真够狡猾的。)
苏格拉底:哈哈!我想这只鸡一定会追尊你称为鸵鸟蛋的这只蛋为鸡蛋,就象朱元章追尊他父亲为皇帝。
(这件事他也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住着不少中国人?)
老学士: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现在还是来讨论这只鸡吧。请想一下,这只鸡不管是只公鸡还是只母鸡,它都不会找到合适的配偶进行交配。它面对的完全是异类。即使体型足够大,能够进行交配,鸡和鸵鸟也不会生出后代。即使能生出后代,这个后代的基因也只有一部分鸡的基因,这个后代也不能说是鸡。在一个鸵鸟种群里就这么一只鸡,它的基因迟早会淹没殆尽,就象一滴水汇入大海。既然如此,谁能证明这只鸡曾经存在过呢?那么这只鸡就不是现代鸡种群发展链条上的第一只鸡,算不得现代鸡的祖先。
苏格拉底: 如果是渐变又会如何呢?
老学士: 渐变可以分为两种情况。如果整个鸵鸟群的进化是不均衡的,那么就会首先出现一只与鸡的基因完全相同的动物。它是鸡但不是我们所指的鸡的进化链条上的一环,情况和突变差不多,也不能算第一只鸡。如果渐变是均衡的,那么就不是出现一只鸡而是出现一群鸡。
苏格拉底:既然如此,那么请你推测一下鸡的演进过程吧。
老学士: 我认为鸡的进化过程还是要分成突变和渐变两种可能,而最大的可能我认为应该是突变和渐变的结合。我们还是假设鸡是由鸵鸟演化而来的吧。一群鸵鸟由于某种原因离开了大草原,进入了一片山林。它们没有条件奔跑了,也不需要奔跑了,所以它们的长腿没有用了;为了逃避猛兽的伤害,最好是能飞到树上,所以有一定飞行能力的翅膀就是必要的了。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鸵鸟后代之间有了越来越多的个体差异,结果是那些比较适应新环境的后代,也就是那些比较灵活的,体型较小的,有一定飞行能力的后代能够存活下来。经过长期的自然选择,演化成了家鸡的祖先原始野鸡,又经过长期的人工选择成为了现在的家鸡。
在这个漫长的进化过程当中,可能有那么一个时期自然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导致了那个经过长期演变尽管体形变小了,但是仍然保留着大量鸵鸟特征的种群突然普遍地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的直接就生病死了,有的则生出了基因变化很大的后代。有些后代变得更不适应环境了,于是逐渐遭到了淘汰;有的后代变得更适应环境了于是存活下来。这些存活下来的动物由于是在相同的环境中发生了基因突变所以它们之中的大多数基因相似,它们之间互相交配产生的后代基本上具有了原始野鸡的基因,于是一代代地演变成了家鸡的祖先原始野鸡,再经过长期的人工选择最后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鸡。而那些基因与之区别很大的少数派则遭到了自然的淘汰或者它们的基因就象江河汇入海洋那样融入了多数派的种群。所以说鸡的演化是一个种群的演化,是首先形成了第一个种群。
当然了,即便如此也不能否定现代鸡具有共同的祖先。不过这个共同的祖先存在的时候并不是孤独的,与它同时存在的都是它的同类。只不过在漫长的生存斗争的过程中只有它的后代保留了下来,并繁衍成如此庞大的家族。这是极有可能的,科学家不是已经证明我们现存的人类是源于共同的祖先的吗?
(是不是跑题了?这得怪苏格拉底的误导!)
苏格拉底: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不管是突变还是渐变的原因,几乎同时产生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现在的鸡就是这两只鸡的后代。这样一来就可以断定第一只鸡是存在的:或者是这只公鸡或者是这只母鸡。显而易见,这第一只鸡是由蛋生成的。由此就可以得出结论:先有蛋后有鸡。如果象你说的那样是首先形成了一个种群而很难找出第一只鸡就不好说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
(苏格拉底怎么了,无论是种群还是个体,道理都是一样的嘛!)
老学士: 苏格拉底,其实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去寻找所谓的第一只鸡,我突然明白当然是先有蛋后有鸡了。因为鸡未产生以前鸵鸟早就存在了,当然就可以断定鸡产生以前很久就已经存在鸵鸟蛋了。先有鸵鸟蛋后有鸡,当然就可以说先有蛋后有鸡了。
苏格拉底:可是鸵鸟只是个比方。
老学士: 那么我们用真实的例子来论证吧。请问先有恐龙还是先有鸡?
苏格拉底:这谁不知道,当然是先有恐龙了。在恐龙的全盛时代就连一切鸟类的祖先--始祖鸟都见不到影子呢。
老学士: 是不是可以说先有了恐龙蛋后有鸡呢?
苏格拉底:当然,这毫无疑问,这就象3大于2,2大于1,所以3大于1一样简单。
(看来,苏格拉底是精通小学数学的。)
老学士: 所以先有蛋后有鸡。
(罗嗦了半天一句话就解决问题了,原来前面说的全是废话!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也许正是苏格拉底的这个特点导致了西方哲学所谓思辨的传统呢。)
苏格拉底:好家伙,你自己把问题解决了。看来是求人不如求己啊!既然这个问题这么简单,我们何不讨论一下生物的起源呢?如果把任意一个生物体看作鸡的话,那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我们就从单细胞生物说起吧。单细胞生物本身既是鸡又是蛋,所以无所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如果单细胞生物演变成了双细胞生物,那么形成第一个双细胞生物的那个单细胞生物是不是可以称为这个双细胞生物的蛋呢?由此是不是可以证明从双细胞生物开始的一切生物都可以说先有蛋后有鸡呢?
(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苏格拉底啊!也许天上的居民都是如此没有时间观念吧!须知天上方一日,地上已三年啊!)
老学士: 这个问题还是交给生物学家去研究吧,我得走了。我在人间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这话听起来好象有点自命不凡。)
苏格拉底:就不能多待一会儿?我们的谈话好象刚刚开始啊!
老学士: 不了,我还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里的永久居民,我们有的是时间!
告别了恋恋不舍的苏格拉底,我飘然而下,恰似嫦娥离了月宫。
根据1997年日记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