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遗忘的C结构体打包技术


    今天看到的一篇文章,记录一下:https://github.com/ludx/The-Lost-Art-of-C-Structure-Packing

    失传的C结构体打包技艺

    作者:Eric S. Raymond

    原文链接:http://www.catb.org/esr/structure-packing/

    谁应阅读本文

    本文探讨如何通过手工重新打包C结构体声明,来减小内存空间占用。你需要掌握基本的C语言知识,以理解本文所讲述的内容。

    如果你在内存容量受限的嵌入式系统中写程序,或者编写操作系统内核代码,就有必要了解这项技术。如果数据集巨大,应用时常逼近内存极限,这项技术会有所帮助。倘若你非常非常关心如何最大限度地减少处理器缓存段(cache-line)未命中情况的发生,这项技术也有所裨益。

    最后,理解这项技术是通往其他C语言艰深话题的门径。若不掌握,就算不上高级C程序员。当你自己也能写出这样的文档,并且有能力明智地评价它之后,才称得上C语言大师。

    缘何写作本文

    2013年底,我大量应用了一项C语言优化技术,这项技术是我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已掌握的,但彼时之后,鲜有使用。

    我需要减少一个程序对内存空间的占用,它使用了上千(有时甚至几十万)C结构体实例。这个程序是cvs-fast-export,在将其应用于大规模软件仓库时,程序会出现内存耗尽错误。

    通过精心调整结构成体员的顺序,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大幅减少内存占用。其效果显著——在上述案例中,可以减少40%的内存空间。程序应用于更大的软件仓库,也不会因内存耗尽而崩溃。

    但随着工作展开,我意识到这项技术在近些年几乎已被遗忘。Web搜索证实了我的想法,现今的C程序员们似乎已不再谈论这些话题,至少从搜索引擎中看不到。维基百科有些条目涉及这一主题,但未曾有人完整阐述。

    事出有因。计算机科学课程(正确地)引导人们远离微观优化,转而寻求更理想的算法。计算成本一路走低,令压榨内存的必要性变得越来越低。旧日里,黑客们通过在陌生的硬件架构中跌跌撞撞学习——如今已不多见。

    然而这项技术在关键时刻仍颇具价值,并且只要内存容量有限,价值就始终存在。本文意在节省C程序员重新发掘这项技术所需的时间,让他们有精力关注更重要任务。

    对齐要求

    首先需要了解的是,对于现代处理器,C编译器在内存中放置基本C数据类型的方式受到约束,以令内存的访问速度更快。

    在x86或ARM处理器中,基本C数据类型通常并不存储于内存中的随机字节地址。实际情况是,除char外,所有其他类型都有“对齐要求”:char可起始于任意字节地址,2字节的short必须从偶数字节地址开始,4字节的int或float必须从能被4整除的地址开始,8比特的long和double必须从能被8整除的地址开始。无论signed(有符号)还是unsigned(无符号)都不受影响。

    用行话来说,x86和ARM上的基本C类型是“自对齐(self-aligned)”的。关于指针,无论32位(4字节)还是64位(8字节)也都是自对齐的。

    自对齐可令访问速度更快,因为它有利于生成单指令(single-instruction)存取这些类型的数据。另一方面,如若没有对齐约束,可能最终不得不通过两个或更多指令访问跨越机器字边界的数据。字符数据是种特殊情况,因其始终处在单一机器字中,所以无论存取何处的字符数据,开销都是一致的。这也就是它不需要对齐的原因。

    我提到“现代处理器”,是因为有些老平台强迫C程序违反对齐规则(例如,为int指针分配一个奇怪的地址并试图使用它),不仅令速度减慢,还会导致非法指令错误。例如Sun SPARC芯片就有这种问题。事实上,如果你下定决心,并恰当地在处理器中设置标志位(e18),在x86平台上,也能引发这种错误。

    另外,自对齐并非唯一规则。纵观历史,有些处理器,由其是那些缺乏桶式移位器(Barrel shifter)的处理器限制更多。如果你从事嵌入式系统领域编程,有可能掉进这些潜伏于草丛之中的陷阱。小心这种可能。

    你还可以通过pragma指令(通常为#pragma pack)强迫编译器不采用处理器惯用的对齐规则。但请别随意运用这种方式,因为它强制生成开销更大、速度更慢的代码。通常,采用我在下文介绍的方式,可以节省相同或相近的内存。

    使用#pragma pack的唯一理由是——假如你需让C语言的数据分布,与某种位级别的硬件或协议完全匹配(例如内存映射硬件端口),而违反通用对齐规则又不可避免。如果你处于这种困境,且不了解我所讲述的内容,那你已深陷泥潭,祝君好运。

    填充

    我们来看一个关于变量在内存中分布的简单案例。思考形式如下的一系列变量声明,它们处在一个C模块的顶层。

    char *p;
    char c;
    int x;

    假如你对数据对齐一无所知,也许以为这3个变量将在内存中占据一段连续空间。也就是说,在32位系统上,一个4字节指针之后紧跟着1字节的char,其后又紧跟着4字节int。在64位系统中,唯一的区别在于指针将占用8字节。

    然而实际情况(在x86、ARM或其他采用自对齐类型的平台上)如下。存储p需要自对齐的4或8字节空间,这取决于机器字的大小。这是指针对齐——极其严格。

    c紧随其后,但接下来x的4字节对齐要求,将强制在分布中生成了一段空白,仿佛在这段代码中插入了第四个变量,如下所示。

    char *p;      /* 4 or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3];  /* 3 bytes */
    int x;        /* 4 bytes */

    字符数组pad[3]意味着在这个结构体中,有3个字节的空间被浪费掉了。老派术语将其称之为“废液(slop)”。

    如果x为2字节short:

    char *p;
    char c;
    short x;

    在这个例子中,实际分布将会是:

    char *p;      /* 4 or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1];  /* 1 byte */
    short x;      /* 2 bytes */

    另一方面,如果x为64位系统中的long:

    char *p;
    char c;
    long x;

    我们将得到:

    char *p;     /*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7]; /* 7 bytes */
    long x;      /* 8 bytes */

    若你一路仔细读下来,现在可能会思索,何不首先声明较短的变量?

    char c;
    char *p;
    int x;

    假如实际内存分布可以写成下面这样:

    char c;
    char pad1[M];
    char *p;
    char pad2[N];
    int x;

    MN分别为几何?

    首先,在此例中,N将为0,x的地址紧随p之后,能确保是与指针对齐的,因为指针的对齐要求总比int严格。

    M的值就不易预测了。编译器若是恰好将c映射为机器字的最后一个字节,那么下一个字节(p的第一个字节)将恰好由此开始,并恰好与指针对齐。这种情况下,M将为0。

    不过更有可能的情况是,c将被映射为机器字的首字节。于是乎M将会用于填充,以使p指针对齐——32位系统中为3字节,64位系统中为7字节。

    中间情况也有可能发生。M的值有可能在0到7之间(32位系统为0到3),因为char可以从机器字的任何位置起始。

    倘若你希望这些变量占用的空间更少,那么可以交换xc的次序。

    char *p;     /* 8 bytes */
    long x;      /*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通常,对于C代码中的少数标量变量(scalar variable),采用调换声明次序的方式能节省几个有限的字节,效果不算明显。而将这种技术应用于非标量变量(nonscalar variable)——尤其是结构体,则要有趣多了。

    在讲述这部分内容前,我们先对标量数组做个说明。在具有自对齐类型的平台上,char、short、int、long和指针数组都没有内部填充,每个成员都与下一个成员自动对齐。

    在下一节我们将会看到,这种情况对结构体数组并不适用。

    结构体的对齐和填充

    通常情况下,结构体实例以其最宽的标量成员为基准进行对齐。编译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乃确保所有成员自对齐,实现快速访问最简便的方法。

    此外,在C语言中,结构体的地址,与其第一个成员的地址一致——不存在头填充(leading padding)。小心:在C++中,与结构体相似的类,可能会打破这条规则!(是否真的如此,要看基类和虚拟成员函数是如何实现的,与不同的编译器也有关联。)

    假如你对此有疑惑,ANSI C提供了一个offsetof()宏,可用于读取结构体成员位移。

    考虑这个结构体:

    struct foo1 {
        char *p;
        char c;
        long x;
    };

    假定处在64位系统中,任何struct fool的实例都采用8字节对齐。不出所料,其内存分布将会像下面这样:

    struct foo1 {
        char *p;     /*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7]; /* 7 bytes */
        long x;      /* 8 bytes */
    };

    看起来仿佛与这些类型的变量单独声明别无二致。但假如我们将c放在首位,就会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struct foo2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7]; /* 7 bytes */
        char *p;     /* 8 bytes */
        long x;      /* 8 bytes */
    };

    如果成员是互不关联的变量,c便可能从任意位置起始,pad的大小则不再固定。因为struct foo2的指针需要与其最宽的成员为基准对齐,这变得不再可能。现在c需要指针对齐,接下来填充的7个字节被锁定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结构体的尾填充(trailing padding)。为了解释它,需要引入一个基本概念,我将其称为结构体的“跨步地址(stride address)”。它是在结构体数据之后,与结构体对齐一致的首个地址。

    结构体尾填充的通用法则是:编译器将会对结构体进行尾填充,直至它的跨步地址。这条法则决定了sizeof()的返回值。

    考虑64位x86或ARM系统中的这个例子:

    struct foo3 {
        char *p;     /*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
    
    struct foo3 singleton;
    struct foo3 quad[4];

    你以为sizeof(struct foo3)的值是9,但实际是16。它的跨步地址是(&p)[2]。于是,在quad数组中,每个成员都有7字节的尾填充,因为下个结构体的首个成员需要在8字节边界上对齐。内存分布就好像这个结构是这样声明的:

    struct foo3 {
        char *p;     /* 8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7];
    };

    作为对比,思考下面的例子:

    struct foo4 {
        short s;     /* 2 bytes */
        char c;      /* 1 byte */
    };

    因为s只需要2字节对齐,跨步地址仅在c的1字节之后,整个struct foo4也只需要1字节的尾填充。形式如下:

    struct foo4 {
        short s;     /* 2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1];
    };

    sizeof(struct foo4)的返回值将为4。

    现在我们考虑位域(bitfields)。利用位域,你能声明比字符宽度更小的成员,低至1位,例如:

    struct foo5 {
        short s;
        char c;
        int flip:1;
        int nybble:4;
        int septet:7;
    };

    关于位域需要了解的是,它们是由字(或字节)层面的掩码和移位指令实现的。从编译器的角度来看,struct foo5中的位域就像2字节、16位的字符数组,只用到了其中12位。为了使结构体的长度是其最宽成员长度sizeof(short)的整数倍,接下来进行了填充。

    struct foo5 {
        short s;       /* 2 bytes */
        char c;        /* 1 byte */
        int flip:1;    /* total 1 bit */
        int nybble:4;  /* total 5 bits */
        int septet:7;  /* total 12 bits */
        int pad1:4;    /* total 16 bits = 2 bytes */
        char pad2;     /* 1 byte */
    };

    这是最后一个重要细节:如果你的结构体中含有结构体成员,内层结构体也要和最长的标量有相同的对齐。假如你写下了这段代码:

    struct foo6 {
        char c;
        struct foo5 {
            char *p;
            short x;
        } inner;
    };

    内层结构体成员char *p强迫外层结构体与内层结构体指针对齐一致。在64位系统中,实际的内存分布将类似这样:

    struct foo6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1[7];     /* 7 bytes */
        struct foo6_inner {
            char *p;      /* 8 bytes */
            short x;      /* 2 bytes */
            char pad2[6]; /* 6 bytes */
        } inner;
    };

    它启示我们,能通过重新打包节省空间。24个字节中,有13个为填充,浪费了超过50%的空间!

    结构体成员重排

    理解了编译器在结构体中间和尾部插入填充的原因与方式后,我们来看看如何榨出这些废液。此即结构体打包的技艺。

    首先注意,废液只存在于两处。其一是较大的数据类型(需要更严格的对齐)跟在较小的数据类型之后。其二是结构体自然结束的位置在跨步地址之前,这里需要填充,以使下个结构体能正确地对齐。

    消除废液最简单的方式,是按对齐值递减重新对结构体成员排序。即让所有指针对齐成员排在最前面,因为在64位系统中它们占用8字节;然后是4字节的int;再然后是2字节的short,最后是字符。

    因此,以简单的链表结构体为例:

    struct foo7 {
        char c;
        struct foo7 *p;
        short x;
    };

    将隐含的废液写明,形式如下:

    struct foo7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1[7];   /* 7 bytes */
        struct foo7 *p; /* 8 bytes */
        short x;        /* 2 bytes */
        char pad2[6];   /* 6 bytes */
    };

    总共是24字节。如果按长度重排,我们得到:

    struct foo8 {
        struct foo8 *p;
        short x;
        char c;
    };

    考虑到自对齐,我们看到所有数据域之间都不需填充。因为有较严对齐要求(更长)成员的跨步地址对不太严对齐要求的(更短)成员来说,总是合法的对齐地址。重打包过的结构体只需要尾填充:

    struct foo8 {
        struct foo8 *p; /* 8 bytes */
        short x;        /* 2 bytes */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5];    /* 5 bytes */
    };

    重新打包将空间降为16字节。也许看起来不算很多,但假如这个链表的长度有20万呢?将会积少成多。

    注意,重新打包不能确保在所有情况下都能节省空间。将这项技术应用于更靠前struct foo6的那个例子,我们得到:

    struct foo9 {
        struct foo9_inner {
            char *p;      /* 8 bytes */
            int x;        /* 4 bytes */
        } inner;
        char c;           /* 1 byte */
    };

    将填充写明:

    struct foo9 {
        struct foo9_inner {
            char *p;      /* 8 bytes */
            int x;        /* 4 bytes */
            char pad[4];  /* 4 bytes */
        } inner;
        char c;           /* 1 byte */
        char pad[7];      /* 7 bytes */
    };

    结果还是24字节,因为c无法作为内层结构体的尾填充。要想节省空间,你需要得新设计数据结构。

    棘手的标量案例

    只有在符号调试器能显示枚举类型的名称而非原始整型数字时,使用枚举来代替#define才是个好办法。然而,尽管枚举必定与某种整型兼容,但C标准却没有指明究竟是何种底层整型。

    请当心,重打包结构体时,枚举型变量通常是int,这与编译器相关;但也可能是short、long、甚至默认为char。编译器可能会有progma预处理指令或命令行选项指定枚举的尺寸。

    long double是个类似的故障点。有些C平台以80位实现,有些是128位,还有些80位平台将其填充到96或128位。

    以上两种情况,最好用sizeof()来检查存储尺寸。

    最后,在x86 Linux系统中,double有时会破自对齐规则的例;在结构体内,8字节的double可能只要求4字节对齐,而在结构体外,独立的double变量又是8字节自对齐。这与编译器和选项有关。

    可读性与缓存局部性

    尽管按尺寸重排是最简单的消除废液的方式,却不一定是正确的方式。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考量:可读性与缓存局部性。

    程序不仅与计算机交流,还与其他人交流。甚至(尤其是!)交流的对象只有将来你自己时,代码可读性依然重要。

    笨拙地、机械地重排结构体可能有损可读性。倘若有可能,最好这样重排成员:将语义相关的数据放在一起,形成连贯的组。最理想的情况是,结构体的设计应与程序的设计相通。

    当程序频繁访问某一结构体或其一部分时,若能将其放入一个缓存段,对提高性能颇有帮助。缓存段是这样的内存块——当处理器获取内存中的任何单个地址时,会把整块数据都取出来。 在64位x86上,一个缓存段为64字节,它开始于自对齐的地址。其他平台通常为32字节。

    为保持可读性所做的工作(将相关和同时访问的数据放在临近位置)也会提高缓存段的局部性。这些都是需要明智地重排,并对数据的存取模式了然于心的原因。

    如果代码从多个线程并发访问同一结构体,还存在第三个问题:缓存段弹跳(cache line bouncing)。为了尽量减少昂贵的总线通信,应当这样安排数据——在一个更紧凑的循环里,从一个缓存段中读数据,而向另一个写入数据。

    是的,某些时候,这种做法与前文将相关数据放入与缓存段长度相同块的做法矛盾。多线程的确是个难题。缓存段弹跳和其他多线程优化问题是很高级的话题,值得单独为它们写份指导。这里我所能做的,只是让你了解有这些问题存在。

    其他打包技术

    在为结构体瘦身时,重排序与其他技术结合在一起效果最好。例如结构体中有几个布尔标志,可以考虑将其压缩成1位的位域,然后把它们打包放在原本可能成为废液的地方。

    你可能会有一点儿存取时间的损失,但只要将工作集合压缩得足够小,那点损失可以靠避免缓存未命中补偿。

    更通用的原则是,选择能把数据类型缩短的方法。以cvs-fast-export为例,我使用的一个压缩方法是:利用RCS和CVS在1982年前还不存在这个事实,我弃用了64位的Unixtime_t(在1970年开始为零),转而用了一个32位的、从1982-01-01T00:00:00开始的偏移量;这样日期会覆盖到2118年。(注意:若使用这类技巧,要用边界条件检查以防讨厌的Bug!)

    这不仅减小了结构体的可见尺寸,还可以消除废液和/或创造额外的机会来进行重新排序。这种良性串连的效果不难被触发。

    最冒险的打包方法是使用union。假如你知道结构体中的某些域永远不会跟另一些域共同使用,可以考虑用union共享它们存储空间。不过请特别小心并用回归测试验证。因为如果分析出现一丁点儿错误,就会引发从程序崩溃到微妙数据损坏(这种情况糟得多)间的各种错误。

    工具

    clang编译器有个Wpadded选项,可以生成有关对齐和填充的信息。

    还有个叫pahole的工具,我自己没用过,但据说口碑很好。该工具与编译器协同工作,生成关于结构体填充、对齐和缓存段边界报告。

    证明和例外

    读者可以下载一段程序源代码packtest.c,验证上文有关标量和结构体尺寸的结论。

    如果你仔细检查各种编译器、选项和罕见硬件的稀奇组合,会发现我前面提到的部分规则存在例外。越早期的处理器设计例外越常见。

    理解这些规则的第二个层次是,知其何时及如何会被打破。在我学习它们的日子里(1980年代早期),我们把不理解这些规则的人称为“所有机器都是VAX综合症”的牺牲品。记住,世上所有电脑并非都是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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