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布式与“群蜂思维”随想


    我们知道人的记忆是零散的储存在大脑的不同空间的,人的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记忆的重组的体现。这是多么的神奇,我们每回忆往事一次,都会把原来的记忆重新加工一遍,就像我们每热一次菜,菜的结构都与刚炒的时候不一样。那么,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个事实,就要明白点道理吧。比如大多数人都觉得初恋是美好的,那么它真的有那么美好么?我们在初恋时的经历真的比我们现在的经历美好?我想此时的我们心中都有了答案,初恋的美好在于我们迟迟难以忘怀,时常回忆,而每一次回忆都是记忆的重组,我们总会给原本的记忆加上点什么作料,以使它更加完美,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我们脑海中那美妙的画面了。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这句很有争议性的话“人永远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有人说用相对论的时间理论来说,它是正确的,而我想说,用分布式记忆来阐释,它也是正确的。试想,我们昨天踏入的那条河流,和今天踏入的这条河流在我们的记忆空间中是一样的吗?我的答案是不,他们不可能一样,昨天给我的感知已经存储在大脑的各个空间了,今天的也是,但是,日后我再回忆的话,这两天踏入合理会的画面是不一样的。

    “群蜂思维”即发挥群体的智慧,而不是某个小团体或者是个人起主导作用,就像蜜蜂移巢一样,蜂后是跟在蜂群后面的,而不是在最前面领路的,但是它们能始终保持在离地六尺,成阵列飞行。由群分思维,我们不经联想到团队管理,各部门间分工明确,但又不界定的太死,民主协商,散而不乱,才能最终发挥团体的力量。也许有人会说团体民主的话,那不是会很乱,各家有各家的说法。我们不妨来看看罗伦·卡彭特做的那个5000人用红绿色纸棒演绎群体智慧的实验吧。

    拉斯维加斯,一间漆黑的会议室里,一群观众兴高采烈地挥舞着硬纸棒。纸棒的一端是红色,另一端是绿色。大会议室的最后面,有一架摄像机摄录着疯狂的参与者。摄像机将纸棒上的彩色点阵和由制图奇才罗伦·卡彭特[1]设置的一套计算机连接起来。卡彭特定制的软件对会堂中每个红色和绿色的纸棒进行定位。今晚到场的将近五千人。计算机将每个纸棒的位置及颜色精确地显示在一幅巨大而详细的视频地图上。地图就挂在前台,人人都能看到。更重要的是,计算机要计算出红色和绿色纸棒的总数,并以此数值来控制软件。观众挥舞纸棒时,屏幕上显示出一片在黑暗中疯狂舞动的光之海洋,宛如一场朋克风格的烛光游行。观众在地图上看见的自己要么是红色像素,要么是绿色像素。翻转自己的纸棒,就能在瞬间改变自己所投映出的像素颜色。
    罗伦·卡彭特在大屏幕上启动了老式的视频游戏「乒乓」。「乒乓」是第一款流行的商业化视频游戏。其设置极其简单:一个白色的圆点在一个方框里跳来跳去,两边各有一个可移动的长方形,模拟球拍的作用。简单地说,就是电子乒乓球。在这个版本里,如果你举起纸棒红色的一端,则球拍上移,反之则球拍下移。更确切地说,球拍随着会场中红色纸棒的平均数的增减而上下移动。你的纸棒只是参与总体决定中的一票。 卡彭特不需要作过多解释,因为出现在这场于 1991 年举办的计算机图形专家会议上的与会者们可能都曾经迷恋过「乒乓」游戏。卡彭特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在大厅中回荡:「好了,伙计们。会场左边的人控制左球拍,右边的人控制右球拍。假如你认为自己在左边,那么你
    就是在左边。明白了?开始!」
    观众们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近五千人没有片刻犹豫,玩起了乒乓大家乐,玩得还相当不错。球拍的每次移动都反应了数千玩家意向的平均值。这种感觉有时会令人茫然。球拍一般会按照你的意愿移动,但并不总是如此。当它不合你的意向时,你会发现自己花在对球拍动向作预判上的关注力堪比对付那只正跳过来的乒乓球。每一个人都清晰地体察到游戏里别人的智慧也在作用:一群大呼小叫的群氓。 群体的智慧能把「乒乓」玩得这么好,促使卡彭特决定加大难度。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球跳动得更快了。参与者齐声尖叫起来。但在一两秒之内,众人就立刻调整并加快了节奏,玩得比以前更好了。卡彭特进一步加快游戏速度,大家也立刻跟着加快速度。 「我们来试试别的,」卡彭特建议道。屏幕上显示出一张会堂座位图。他用白线在中央画了一个大圈。「你们能在圈里摆个绿色的『5』吗?」他问观众。观众们瞪眼看着一排排红色像素。这个游戏有点像在体育场举着广告牌拼成画面,但现在没有预先设置好的顺序,只有一个虚拟的映象。红色背景中立即零落地出现了绿色像素,歪歪扭扭,毫无规则地扩大,
    因为那些认为自己的座位在「5」的路径上的人把纸棒翻成了绿色。一个原本模糊的图形越来越清晰了。喧闹声中,众们开始共同辨认出一个「5」。「5」字一经认出,便陡然清晰起来。坐在图形模糊边缘的纸棒挥舞者确定了自己「应该」处的位置,使「5」字显得更加清晰。数字自己把自己拼搭出来了。

    「现在,显示『4』!」声音响起来。瞬时出现一个「4」。「3」,眨眼功夫「3」显示出来。接着迅速地、不断地一个个显现出「2……1……0。」 罗伦·卡彭特在屏幕上启动了一个飞机飞行模拟器。他简洁地说明玩法:「左边的人控
    制翻滚,右边的人控制机头倾角。如果你们把飞机指向任何有趣的东西,我会向它发射火箭。」飞机初始态是在空中。飞行员是……五千名新手。会堂第一次完全静了下来。随着飞机挡风玻璃外面的情景展现出来,所有人都在研究导航仪。飞机正朝着粉色小山之间的粉色山谷中降落。跑道看上去非常窄小。 让飞机乘客共同驾驶飞机的想法既令人兴奋,又荒唐可笑。这种粗蛮的民主感觉真带劲儿。作为乘客,你有权来参与表决每个细节,不仅可以决定飞机航向,而且可以决定何时调整襟翼以改变升力。
    但是,群体智慧在飞机着陆的关键时刻似乎成了不利条件,这时可没空均衡众意。当五千名与会者开始为着陆降低高度时,安静的大厅暴发出高声呼喝和急迫的口令。会堂仿佛变成了危难关头的驾驶员座舱。「绿,绿,绿!」一小部分人大声喊道。「红色再多点!」一会儿,另一大群人又喊道。「红色,红色,红——色!」飞机令人晕眩地向左倾斜。显然,它将错过跑道,机翼先着地了。飞行模拟器不像「乒乓」游戏,它从液压杆动作到机身反应,从轻推
    副翼杆到机身侧转,设定了一段时间的延迟反馈。这些隐藏起来的信号扰乱了群体的思维。受矫枉过正的影响,机身陷入俯仰震荡。飞机东扭西歪。但是,众人不知怎么又中断了着陆程序,理智地拉起机头复飞。他们将飞机转向,重新试着着陆。 他们是如何掉转方向的?没有人决定飞机左转还是右转,甚至转不转都没人能决定,没人作主。然而,仿佛是万众一心,飞机侧转并离场。再次试图着陆,再次摇摆不定。这次没经过沟通,众人又像群鸟乍起,再次拉起飞机。飞机在上升过程中稍稍摇摆了一下,然后又侧滚了一点。在这不可思议的时刻,五千人同时有了同样坚定的想法:「不知道能否翻转 360度?」 众人没说一句话,继续翻转飞机。这下没有回头路了。随着地平线令人眼花缭乱的上下翻转,五千名外行飞行员在第一次单飞中让飞机打了个滚。那动作真是非常优美。他们起立为自己长时间鼓掌喝彩。
    参与者做到了鸟儿做的事:他们成功地结成了一群。不过,他们的结群行为是自觉的。当合作形成「5」字或操纵飞机的时候,他们是对自己的总体概貌做出反应。而飞行途中的一只鸟对自己的鸟群形态并没有全局概念。结队飞行的鸟儿对鸟群的飞行姿态和聚合是视而不见的。「群态」正是从这样一群完全罔顾其群体形状、大小或队列的生物中涌现出来的。

    从上面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当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群体意识被激发出来了,个人会顺从集体的呼唤,从而出现2+2>4的结果

    非淡泊无以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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